的紫色真元注入手中斗极。
一时之间,恐怖的刀光绽放开来,如同琥珀。
轰隆!
周遭虚空仿佛是在震颤,无数刀光肆意绽放,锁住了那魏青盐周遭四方。
魏青盐此时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刀光吞没!
“你竟敢偷袭?”
魏灵玉大怒,雄浑的真元自她身上迸发出来,可她还来不及出手。
却只见……
刀光弥漫,斩去魏青盐手中缰绳,斩去他身后的长发,又斩去升腾而出的灵宝光辉,最终落在他的身上。
魏青盐闷哼一声,倒飞而出,狠狠砸落在地面上,口中连连吐出鲜血,灰头土脸。
旁观者看的目瞪口呆。
司螭琼、司遥对视一眼,眼中况且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陈执安,你竟敢偷袭!”魏灵玉再度怒声质问,可当她看到那刀光中的威势,这质问声却显得并不理直气壮。
陈执安收刀归鞘,沉默不语。
魏青盐受了伤,面色苍白无比,元关中翻江倒海,口中吐出鲜血。
可他同样沉默。
因为方才陈执安那一刀实在太迅猛,太过玄妙。
那刀光如此之快,刀意中充斥杀伐气,仿佛化作实质,能截断江河。
他不知这刀意几重,也不知这神通几品,却明白……
陈执安如此出刀,是想要快一些分出胜负。
因为一旦见了陈执安的刀意、神通,魏青盐已然明白,陈执安早出刀也好,晚出刀也罢,他绝不是陈执安的对手。
但是……
先天三重,为何能够养出这般的刀意。
一介白身,并无名师,并无传承,又如何修出这般的神通?
一刀击败魏青盐,甚至不曾毁去这长街上的一草一木。
胜负…
已分!
天上云雾流转,风波又来。
魏青盐的名讳消散而去。
第一百九十四行,清晰可见陈执安三字。
此时,许许多多道神蕴已经驾临着南城城门。
不知多少人看到天上风波弥漫,看到风波中倒映出若有似无的雏虎碑,他们便知这悬天京中有了道下之约,道下雏虎碑也应了约。
甚至谢北图越过诸多房顶,风驰电掣而来。
“陈执安!”谢北图站在一处楼阁楼顶,居高临下看着街上的这一幕,睁大眼睛:“你赢了魏青盐!”
此时陈执安丝毫未曾隐藏自己的真元波动。
那真元波动中隐藏着的缕缕先天之气,都让众人清楚的感知到陈执安的修为。
先天三重打赢先天五重……不算太过惊人。
但若这先天五重的人物,是安国公府上的公子,又是雏虎碑上一百九十四的人物……
那么……便足以令人惊讶!
“有些意思。”谢北图眼神灼灼,蹲下身来看着这街上的场景。
天上忽而有一声鹤唳传来。
有人骑白鹤而至,白衣飘飘,盘旋于云端。
正是雏虎碑上第三十九的晏鹤眠。
他低头注视着陈执安,又看向已然败落的魏青盐,眼神中多出几分兴趣来。
而此时此刻,天上那雏虎碑一百九十四行上,已然彻底显露出了陈执安的名讳。
“道下传承!”
陈执安敏锐的感知到,自己脑海中一团信息骤然爆开。
原本的天鼓神通又生出变化,化作诸多雷光闪耀,照亮了他的先天胎宫。
陈执安弹指。
一道雷霆铺展而去,便如同一杆长矛,直刺十丈开外。
“排名一百九十四的道下神通,还不够强。”
陈执安摇头。
已然有一位门客现身,带走了魏青盐。
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执安身上。
司螭琼、司遥!
季承元、满楼学子!
魏灵玉三人!
乃至云停、白间这两位玉阙人物眼中清晰可见惊讶之色。
谢北图、晏鹤眠……又有许许多多强者的神蕴落在此处。
今日这长街上,不知这是第几次寂静如夜。
魏灵玉冷眼看着陈执安。
陈执安手中执掌一道雷霆,眼神却不甚满意。
“既然不够,那便继续。”
陈执安在心中自言自语,他手中雷霆消散,又望向马背上的数人。
然后在场所有人,又看到陈执安指向王知微!
“雏虎碑上第一百六十二,王知微。”
“来!”
天空中的风波便如同流水潺潺而动。
而那雏虎碑上陈执安的名字再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王知微的名讳。
王知微皱眉。
陈执安扶住腰间刀柄,不曾看他,反而看向王衍,看向魏灵玉,平静的眼神仿佛是在说……
“我不仅要对安国公府、王家无礼,还要褫夺你们的雏虎碑排名,褫夺你们的道下神通!”
魏灵玉仍然骑在马背上,心中恼怒到了极致。
这陈执安如此张狂。
可碍于悬天京中的诸多规矩,再加上那学堂中的季承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