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会吃了那么饱帮……”
“给你工资。”未等余响说完江辞就紧接着补了句。
余响变脸堪比翻书,眼睛一亮:“可以啊。你认真的?”
“开玩笑的。”
余响拉长尾音重重地“哦”了一声。
浪费他的一腔热情。
他本都打算就此不理他了,但偏偏有些事不问又不行:“你中午不回家芳姨不会担心吗?”
江辞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我把你带走你妈不会担心吗?”
余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借雷老师的手机给我妈打过电话了。”江辞便依他的意回答了,“该你了。”
“不会。因为她肯定会问你妈。”余响深谙自己母亲的处事方式——他从小到大都跟江辞同班同校,只要她一找不到人第一个问的就是洛芳,然后洛芳再去问江辞,比问班主任都要高效。
“等等,你刚才说我们要去医院?”余响答完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瞅向了江辞。
后者回以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
余响铁青着脸:“我们两个没手机的原始人去什么医院?”
去医院就意味着要办临时就诊卡——众所周知余响作为一个连吃饭都会忘记带钱的人,自然是不会整天没事把医保卡和身份证揣身上的,而现在医院都要实名就诊。
“你发烧烧傻了?”江辞很不给面子地来了一句。
余响:“?你没事骂我干什么?”
“有一种东西叫做人工窗口,笨蛋。”
余响:“……”自助机用习惯了不行啊。
“嗯?你们谁发烧了?”原本专注开着车的司机大叔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词,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副口罩递给他们,“把口罩戴上。”
余响伸手接过并道了谢,而后又坐的离江辞远了些:“你离我远点,小心被传染。”
江辞不动:“重点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余响不假思索地答:“当然是前半句。”
江辞便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看那架势大概是彻底不打算不动了。
余响见状傻眼了:“……?”这人指定是有毛病!
冒着被传染的风险也要跟他对着干。
气死人。
剩下的路程很快就结束了。
这个点门诊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能看急诊。
量完体温后,给余响看病的那个医生一脸惊奇地看着他感叹:“你是怎么做到发着高烧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
余响满头黑线:“医生。我没有蹦和跳。”
“差不多,反正我看你跟你哥吵架的样子还挺中气十足的。”那医生一手忙着敲键盘写病历单,嘴上也是一点都没闲着。
余响马上否认:“他不是我哥。”虽然江辞是比他大几个月。
“啊?你们不是亲兄弟啊?”那医生抬起头,又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我以为你们都长这么帅用的是同一套基因呢。那你们是同学?”
“对。”
“那你更不能这么对人家了,人家大中午的还陪你来医院,你得对他态度好点啊。”医生语重心长地教育他说,“哦对了,你烧的太厉害,还是尽快退烧比较稳妥,我给你开个单子去打一针退烧针吧。”
余响都准备好继续跟这位不明他跟江辞吵嘴的真实原因的医生理论一下了,结果冷不丁地听到了后半句话,脸色蓦然一变,条件反射地就起身想往门外跑。
但是没有成功,江辞反应速度极快,当即就拉住了他的手腕,强行把人给拉了回来。
余响使尽浑身解数挣扎着:“我不要打针!”
江辞牢牢地扣着余响的手不让他走。
“啊?不会吧?这么大个人了还怕打针?”正在开单子的医生被这动静给震惊了一下。
江辞淡声替余响解释:“他有点晕针晕血。”
余响小时候也发过一次高烧,当时去的是一个小诊所,要打吊瓶,当时给他扎针的护士手法不行,连续失误了好几次,从此就给余响造成了晕针晕血的心理阴影。
所以从那以后不管大病还是小病他都是去医院,但这毛病还是存在。
“没事的,屁股针他看不见。”医生麻利地开好了单子,将临时就诊卡拔出来给了江辞,“几十秒的事,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
余响还是拒绝:“我不要打针——”
“打针好的快。”那医生温声安慰他,“你要学会克服它,你之后体检肯定也是要抽血的,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接触针和血。”
一听到“抽血”,余响脸色又不由得白了几分,眼里仿佛写满了恐惧,但好歹是没那么抗拒了:“……一定得打吗?”
“来都来了。”医生起身朝他走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单子也给你开好了,当然得打了,快去吧,打完早点回家吃饭。”
三分钟后。
余响望着护士手里拿着的针头,只觉得浑身僵硬冷汗直冒:“护士姐姐你能不能换个小点的针?”
负责给他打针的那位护士闻言看了一眼手里的针,不解道:“这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