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惟庸罢黜,成为了正七品中书省都事。
不得不说,明初升官和降官落差就是这么大。
完全不按官场规则升迁或贬谪。
有的时候被朱元璋或者胡惟庸看重,就可能自正七品直升正三品乃至正二品。
可一旦被朱元璋和胡惟庸厌恶,那么自正二品降到七品也是常有的事情。
因而此刻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商暠时在报复胡惟庸。
唯有胡惟庸心中感到不妙。
毕竟曾秉正再怎么博闻强记,一年下来送往通政司与中书省的奏折达少则六七千,多则上万件,他怎么可能全记下来。
这背后必然有阴谋。
果然。
很快曾秉正对照完后上报道:“殿下,对照无误,最近五年内,胡相擅自做主的奏事达一千六百余件,辄匿的奏书也达到了三百三十七件。”
“胡相是否要给本宫一个解释?”
朱标双手背负在身后,站在玉阶上居高临下,目光凿凿地看向胡惟庸。
这是第一个发难点。
胡惟庸额头冷汗直冒,连忙说道:“殿下,臣只是觉得一些小事,没必要麻烦陛下和殿下。其中很多奏折都是临近散值才过来,即将封宫,事急之下,又非大事,不想再叨扰陛下,因而才擅自做主,还请殿下宽恕。”
“呵。”
商暠时冷笑道:“江南旱情严重是小事,陛下直到数日后才知晓。调动六部尚书也是小事,稍不合你心意便擅自罢黜,连陛下都不知道,我都不知大明朝堂是陛下的朝堂,还是你胡相的朝堂!”
“你!”
胡惟庸怒目而视,破口大骂道:“你这构陷本相的无耻小人!”
“殿下,臣也弹劾胡惟庸卖官鬻爵,收受贿赂。”
毛骧忽然站出来拱手说道。
“可有证据?”
朱标问。
“这是账本及最近两年来的记录,其中最近一月最为清晰,记载了朝堂多名官员向胡惟庸贿赂的事。”
毛骧从怀里取出账本和奏折,然后瞥了胡惟庸一眼道:“胡惟庸家奴仆孙喜与臣有旧,这些都是孙喜暗中记录,时间地点人员账目皆有数!不仅是他们贿赂的金额,还包括他们之间的对话,在私底下将朝廷政事定论的言语,以及哪些人进出了胡府,哪些人在妄议朝政都记载下来。除此之外,一些大臣府邸的奴仆也与臣有联系,他们之间的记录都有可查,可一一对照!”
胡惟庸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起来。
身后诸多党羽,亦是汗流浃背,一个个脸上纷纷露出惶恐的表情。
没想到自己家里竟出了内贼。
他们干的所有事情,全都被毛骧抓住了把柄,恐怕太子殿下所知道的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朱标怒视下方道:“哪些人卖官鬻爵而来,哪些人妄自决断朝政,自己站出来还能免死,若是报出名字,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
“臣有罪,臣向胡相贿赂过一百两金。”
“臣也有罪,臣向胡相贿赂过一千二百匹绢帛。”
“臣”
霎时间就有十多名官员站出来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上磕头哀嚎。
而随着他们站出来,又有大批官员纷纷跪倒,哭嚎不止。
看着下方这片胡党官员。
玉阶上朱云峰边伸懒腰边打哈欠。
太没意思了。
还以为是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呢。
结果胡惟庸就这?
无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