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要找一个善解此道的大夫并不那么容易。
如此烈性的药,一拖再拖,谢砚真的可能出事。到时候,不管姜云婵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成了凶手。失手杀了太子心腹,杀了朝廷重臣,她还有活路吗?
“所以,谁下的药,谁来解……”谢砚见身下的人儿乖了,隔着面纱吻住了她的唇。方才,姜云婵的所有表情都落在谢砚眼底。他说他会死的时候,姜云婵没有丝毫波动。只有说到顾淮舟,说到他们再无可能,她才害怕。可见,她对他的命一丝一毫都不在乎。那他又何需再顾虑她的感受?
谢砚的手掌抚上她的立领,猛地一扯,脖颈前大片柔白的肌肤裸露出来。粉色心衣上绽放的桃花妖娆多情,似在邀人品鉴。谢砚的呼吸更加炙热,透过轻薄的布料渗透进姜云婵的肌肤。
姜云婵胸口发烫,猛地清醒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谢砚,踉踉跄跄往门外去。
刚触碰到门门,一股强势的力道拽了她一把。
姜云婵被迫转过身来,脊背抵着门,被谢砚的双臂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门上的铜锁,也因拉扯震颤不已。
“姑娘,你好了吗?”
门外的夏竹心里害怕,一边观察四周,一边道:“世子异于常人,虽然下了双倍的药,但保不齐他醒得快,我们得尽快!”
双倍的药……
不管是什么药,加双倍都有可能药死人的。何况谢砚身上还有伤,他的好妹妹真是一点不考虑他啊。
谢砚微凉的指尖徐徐滑过她的脸颊、脖颈,犹如小蛇在姜云婵肌肤上游移,所过之处,寒毛倒竖。姜云婵的那点计谋,终于完完全全摆在了谢砚面前。
她恐惧、害怕,不知道谢砚要如何处置她。
而更让她生惧的是隔横在两人中间,如此蓬勃滚烫的力量。她一步步后退,颤抖不已的手仍不放弃去摸门闩。谢砚并不阻止她,冷眼看了一会儿,待她即将打开门门时,谢砚俯下身,用齿尖扯掉了她的面纱。
“妹妹尽管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淮舟的未婚妻下药勾引定阳侯世子。”谢砚嘴角勾起一抹冷郁的笑,轻纱从他口中坠落,飘飘摇摇。尾音落定,面纱也随之落在了姜云婵的绣花鞋上。
明明那么轻,姜云婵的心跳却滞了一拍,连连摇头:“我没有!”“药不是妹妹下的,难道是我?”蛊惑的声线缠绕着姜云婵,让她哑口无言。药粉是她下进去的,汤是她端来的,如何说得清?桃色流言从来最易传播,若是她给谢砚下媚药的传闻传出去,一定会满城风雨。
她的名字将一辈子与谢家捆绑在一起。
不死不休!
有一瞬间,姜云婵恨自己下的不是毒药!姜云婵怔然望着谢砚,一双杏眼噙满春水,泪花打转。那样的无力,叫人好不怜爱。
谢砚俯身吻住她的眼角,又吻她的耳垂,“好了,听话,很快就过去了。”
他一如往常得温柔,像个耐心的夫子握住姜云婵的手往腰间去,教她解开他的宫绦,解开他的氅衣。层层拨开,他精壮的胸腹就那么赤果果地展示在姜云婵眼前。他又带着她的手指滑过壁垒般的腹肌,徐徐往下。
姜云婵的指尖被灼了一下,身躯一颤,泠泠水眸望向谢砚,“子观哥哥,我怕疼,我不能……”“子观哥哥,我疼!”
往昔稚嫩的女儿声在谢砚耳边回响。
谢砚心知姜云婵是故意这样可怜兮兮的求他放过的。他的语调还是不可避免软了半分,薄唇轻蹭她灵巧的小嘴, "乖乖的,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