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留在他们家帮忙的亲友,商量了一下她父亲安葬的时间。夏舒想多留父亲在家两天,虽然这不大符合常理,毕竟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是要尽早让死者入土为安。
但夏舒父亲走的太过突然,别说夏舒姐弟和她妈接受不了,就是亲戚朋友也有些难以接受,好在现在是冬天,再多留两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有个比较懂白事这一块里面规矩的人,查了下日子,最终定在两日后去火化安葬。
在这个年代,还是特殊时期,葬礼是不允许像以前那样操办的,就连纸钱这些和封建迷信搭边的丧葬必备品,也是不让烧的,因此一切只能从简。夏舒回来后,她那些在苏城的同学或是朋友,也陆续有人过来悼念。要下葬的前一晚,已经缓过来的夏博和夏舒一起陪父亲最后一晚,姐弟俩说了很多小时候和父亲在一起时的趣事,说着说着俩人就哭了,但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吵醒房间里的母亲。
将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夏舒感觉有人进了院子,本来她还以为是准备明早来为父亲送葬的亲友。
夏舒刚想问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就见进屋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而是提着行李包,风尘仆仆的田瑛。
“弟妹,你怎么来了?”
夏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那么一瞬,她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而夏博也是一脸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半夜突然到访的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