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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将1(3 / 4)

被推开,朱元安听到声响,想动却不能动,一阵风袭来,拂过后背扯着伤痛。

“关门!”

他不满的嘟囔,头也未抬的枕在书简上,懒洋洋的又兴致缺缺,实数躺着不能动而无聊至极,却又无可奈何,他一动就疼痛难忍,此时的他已经忍耐到额角冒汗脸颊发白。

话说他受这么重的伤,院内的侍卫来来往往,却无一人问津,更没有人来瞧过一眼,最可气的司马元白,那一走就没了踪影。

“小公爷卧久了怕是倦了,何不侧身试试”

清凉的声音传来,是朱元安从未听到过的好听,他转过头来盯着已经跨进门槛的人,头束高发,一席粗布灰衫,军需布鞋,干净整洁也清爽舒透,一眼就能望穿的清风道骨。

随着那人靠近,迎面扑来一阵药香,元安蹙眉:“阁下是谁?”

来人清浅一笑,如春风暖阳,“军医,苏言,见过小公爷”,话虽说的谦逊,却没有任何卑躬屈膝的态度,这傲然的骨气与之穿着打扮甚是不相配。

元安“哦?”了一声便想试试侧身卧着,还没动作,苏言就说:“小公爷还是先趴着不要动,让在下瞧过了伤再动也不迟”。

呵,让动的是你,不让动的还是你,到底是能动不能动?朱元安的情绪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他这一动不要紧,原本就没完全止住血的伤口,又潺潺涌动,瞬间就染红了大片的被褥,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小公爷莫急,待在下为小公爷重新清洗包扎伤口,小公爷便可随意动作了”

话语依旧浅淡微微而笑,仿佛那笑意就凝结在他的脸上一般,元安见识博广,却还未遇见过这么和蔼可亲的军医,当下吹了下眉毛,竟是羡慕起司马元白的好命。

同样身为将军,待遇天差地别也就算了,宅子都比他的又大又精致也就算了,下属比他的又凶又能干也就算了,现在就连军医都比他的要和蔼可亲,当真是气煞旁人。

苏言仿佛看穿了他的胡思乱想,“小公爷俊朗非凡,面相颇佳,实则不必羡煞旁人”,同时也注意到了他额头上的疤痕,虽已很浅,但还是一眼便能瞧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纵般有万般无奈也不该伤及自身,小公爷当好好爱护自己”。

“咳咳……”,元安尴尬的咳嗽一声,这才挪开自己的眼睛,不紧不慢的扫向苏言提着的药箱,“有劳了”。

苏言微笑点头才靠近床榻,放下药箱便径自掀了朱元安后背包盖着的纱布,这手法甚是拙劣,况且这伤口还裂开着,肋骨都外翻了也未做处置。

“小公爷当真是忍得”

元安听着这话倒不像是在夸他,皱着眉生生忍了一阵又一阵的锥心刺骨的疼痛,不多时便昏昏欲睡。

苏言极为熟练的摆弄着手里的银针,这沾了麻醉散的银针,再加上他的特制迷香,效果意想不到的好。

他见过无数的伤口,却还是忍不住叹息,“将军也真下的了手”,这上好的皮相被这三鞭毁的彻彻底底,横竖交错的三道鞭痕从此便要烙印在这贵公子的身上,且不说伤口好了以后每逢季节变化的伤患疼痛,就是眼下能愈合彻底都是麻烦事。

好在有他留给将军的金疮药做引,否则这血怕是都要流干了,回想起将军那急切的神情,苏言的手不自觉的重了,手上的银针竟是多刺入半分。

“唉!”长长叹息一声,取出银针,重新扎入,这次力度拿捏的刚刚好,脸上也没有了适才的如沐春风,眼里皆是透着冰冷。

可苏言还不知,朱元安额头上的伤也是拜将军所赐。

待到所有银针都刺入,苏言才取了烈酒烧制清创伤口,有银针作为阻断,便没有更多的血流出,清洗完伤口又顺利缝合。

一刻钟后,苏言看着整齐规矩的缝线,满意的点头,这才用了最好的伤药敷在伤口上,又做了一层捆绑包扎,来来回回捆了数圈,生怕这小公爷一个翻身再把伤口挣裂开。

此时的小公爷尚不清醒不知疼痛,待这麻药劲儿过了,才是最难捱的时候。

苏言也因此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守在榻前等着,待朱元安醒来。

夜晚的风凉了,苏言也并未关门,大开的房门,房内的一切都清晰可见,明亮的烛火下闪着一个高挑的身影,而他的背后是另一个影子,两个影子重叠便有了夜的静谧感。

“为何下如此重手?”

苏言以为来人是司马元白,开口皆是责备,却不想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白日里我去了城郊未曾瞧见,回来才听长田说起,你肯回来了,我很高兴”

话语里是微微的自责,好像没有看到经过是他的错,但转而又是浓烈的惊喜。

严靖贤走向屋内,瞧着榻上还在梦魇的人,关切的道:“小公爷怕是疼的紧了,却还这般忍着,这一时半刻人也清醒不来,阿言你便得空休息片刻,我来替你守着”。

他不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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