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勾舔。 幼妤都已经成婚了,也不小了吧。 男人再睁看眼,眼尾染上薄薄的红晕,瞳孔黑得发亮,像是带着些火光。 他将女孩横抱起来,走向卧床。 床幔轻轻放下,屋内的红烛晃了一夜。 .... 镇南王府, 枫津站在窗边,他骨干修长的手执笔写着什么,神色冷漠。 执笔的手劲像是要将纸碎尸万段。 半晌,他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那张写满的纸,上面只有反复二字,幼妤。 他该杀了她的。 他早就想杀了她的。 闭上眼全是那日她在窗前哄别的男人的轻声软语,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他站在树梢心里冷的发麻。 真可惜,下不了手,小怪物没杀掉,还让别人捡了漏。她还欢欢喜喜嫁人了。 枫津睿智清醒的眸子里,有些许困惑。 他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大冤种。还是那种没有名字的大冤种。 他对她而言大概只是一个路人,一个普通的先生。没有名字没有脸的那种。 “小阿津,永远不要爱上任何一个人。” 爱吗? 我才,不爱你。 待暮桑铁骑踏平九州那一日,定要让你好好看看你爱错了人。 枫津觉得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全是麻瓜,蠢到家的那种。 他才不会为了麻瓜伤心。 他扔了手中的笔,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瓶,里边儿倒出一粒红豆,他看着手中红红的一小粒,忽然有些排斥。 “没用的废物。” 男人仰头服下,眼中只剩清冷。 ...... 太子大婚,不少大臣挤破了脑袋想要讨好这位太子妃, 无奈二狗秉承着在高帝那里学来的狠厉手腕,将幼妤护得滴水不漏,除了在跟前侍奉的侍女与太监,还没人能见到过幼妤。 二狗将她宠上了天,珍珠宝石、绫罗绸缎,使劲的往家里薅,各邦国进贡的稀世奇珍,也从不放过。 高帝有的时候有些感叹,他总觉得现在儿子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头羊。 就在那使劲薅羊毛,也不给老子留一点。 一日,在高帝上朝时至一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下龙椅,没有半点征兆。 他死前死死地盯着二狗,眼里是无尽的挂念。 一生兵戎的高帝,怎么会不明白,能让他无声无息的死去,只怕内部各处都已经有敌军的渗透。 他多想告诉他那个傻小子,小心点。只可惜,他的手还未来得及触碰到二狗的手,就已经闭上眼睛。 “爹。” 朝堂之上乱作一团,各方势力开始争权舌战。 利益之下,真正心系高帝的,只有二狗一人。 那一天,他回来的很晚。 天上下了些雨,他没有打伞,一身明黄色朝服被雨淋湿,冷冷的贴在身上。 幼妤冲过去的时候,他浑身冒着寒气,像雪山上常年不化的寒冰。 他眼眶很红,脸色很白,幼妤很心疼。 他将她抱得很紧“幼妤,我没有爹了。” 一句话,让幼妤止不住的掉眼泪,一颗一颗,炙热的泪滴在二狗的脖子上, 他清醒了些“你怎么跑到雨里来了,快进去。” 幼妤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眼中的泪扑簌落下。 看得二狗想要死一死。心疼死。 她什么时候哭的那么难过过,记忆里从来没有。 “放心吧,我没事,我命硬着呢,我怎么能死呢?” 他静静的看着女孩的脸,大手轻轻抚开她脸上无声滑落的泪,“我死了,幼妤怎么办。” 二狗作为一个有名确无实权的太子,并不被看好。 其他人忙着权衡利弊的时候, 他在灵堂安静的跪在高帝棺材前,平日里不着边幅的他此刻像个乖巧的孩子,直直的,认真的向着棺材磕头。 只可惜,高帝看不见了。 若是他能看见,必然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好一顿心疼的。 幼妤陪着他跪在一边,夜里风有些冷,他将膝盖下的垫子抽出来给幼妤加了几层。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