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儿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还要让他明着教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不乐意。
不过想一想,他教自己的时候从没发过火,似乎也不是不耐烦的模样。
说魏明莱肖父的绝不是在说相貌方面,而是父女二人如出一辙的火爆急性子。
魏明莱上午刚说,等不到她爹那边的回话儿,干脆自己跑了一趟安定侯府。
钟宪见到她并不意外,听到她要自己教她功夫的要求,倒是愣了一下。
“别胡闹。”
“谁他娘的跟你胡闹了。”魏明莱翻个白眼,“答应就说好,不答应就拉倒。少在这儿明嘲暗讽的。”
钟宪被气得哭笑不得。
“你这是?待师之道?”
魏明莱跳起来,拍手一笑,走近前道:“你这是答应了?”
钟宪挑挑眉,算是回应。斜了斜眼风,瞥到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心倏然蹿了一下,而后落回原位。他咳了两声。
“我会的都教给你了,你还想学什么?”
“我想继续学射箭。不是投壶那种,是真的弓,真的箭。”
他看到魏明莱仰着脸,小巧的鼻头圆润可爱,泛着一点光。
好想,刮一下。
不过他立马遏制住这个,荒唐的想法。
“好啊。明日就开始?”
魏明莱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连“再见”也没有一句。她似乎从没对他说过这样的字眼。
就这么走了?钟宪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魏明.....芃!”
鉴于她已经开了门,钟宪硬生生地改了口,差点露馅。
魏明莱停下来,也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皱着眉回头,她看到钟宪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反悔了?”快步走回来,逼近他面前,一双眸子隐隐有火,樱桃小嘴早已撅起,准备要吵一架。
“不是。”钟宪关上门,从袖里掏出一枚玉佩。
魏明莱仔细看,奇道:“怎么回你这儿了?”
钟宪冷笑,“那得问你啊?”
她最烦看到他这种故弄玄虚的神情,拉下脸道:“我怎么知道,横竖没弄丢。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又干什么?”魏明莱有点不耐烦了。
“你不要了?”
她说不清他这是什么神情,困惑和,一丝丝委屈?
魏明莱反问道:“我要它做什么?”
要它做什么?那之前和他抢什么?钟宪彻底被弄糊涂了。
师父曾经说,女人心海底针,当时他还不懂,如今师父的亲闺女彻底让他体会到了。
这是六月的天,猜不透。
“好好戴着吧,鹤龄。”许是之前的意图让她有几分歉疚,魏明莱崇冲他眨眨眼,笑了笑。
钟宪一愣。
是嫌这个玉佩不好看,要换个私物?
他还有什么,随身佩戴的,长得好看的。
在魏明莱要跨出去的那一刻,又被钟宪拉住了手臂。
“做什么?”魏明莱警惕地拂开他的手。
除了习武时,她不想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钟宪收回手,有些讪讪的,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收好。”
魏明莱接过匕首,因为实在没见过这么小巧玲珑的东西,做得比女人的簪子还精细。匕首柄上镶了两颗鸦青石,极是名贵。
“给我干什么?”
“给你。”钟宪支吾了一下,“防身用的。”
没等魏明莱说话,他又急忙补充一句,“你不是要学功夫吗,先拿着,后边我再教你怎么用。”
她摩挲了一阵,又抽出来看,刀尖闪着寒光,的确很锋利。
“那,谢了。”
“还有,你近日别再穿男装了,周全亮那边已经出了画像,到处拿人。”
“什么?我蒙着面呢,他画鬼呢!”
钟宪摇摇头,“你的眼睛。我看了画像,像极了。”
“当时就该把他直接踩死!”魏明莱火蹭到三丈,恨不得现在就把周全亮的脖子拧断。
“总之,你小心些。”
魏明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他便登门,魏嚣没想到他应得这么快,只是沉吟。
“明莱的脾气,想你也听说过。教她,是委屈你了,你只当帮师父一个忙。”
“无妨,师父。”
“她一时兴起,累两天也许就不学了。”
钟宪心里暗道,她是一时兴起,不过累了他三年这兴头也没见消。
正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