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己决定吗？”
“不能自己指定代价，也没有人知道代价会是什么或者什么时候才会来。唯一知道的是立下[束缚]时所交换的东西价值越高，代价就越高。”夜蛾正道语气严肃地说，“死亡是最常见的一种。所以亚理纱你要记得，咒术师不能随意和人定下[束缚]。”
“知道了。”亚理纱点点头，“那这个特别标注出来的[天与咒缚]呢？”
“天与咒缚是生来肉.体上就有某种限制，以此换取了强大的力量。现在咒术界已知的天与咒缚有两个，一个出身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受束缚影响，天生咒力为零，以此换来了强悍无比的身体素质。另一个孩子现在在京都校，天生就没有右手和膝盖以下的躯体，且腰部以下都没有知觉，皮肤也极度脆弱，但是因为年纪小，尚不清楚他的代价换来了什么。”
一问一答间，红发少女握笔的手就没有停过。并且中途还更换了不同类型和颜色的笔，对写在书上的内容与笔记进行了标注——
逐字拆解释义的那种。
本来托着脸颊在看漫画的五条悟，因为换姿势时看到了那被字体填满的书页，露出了不能理解，并且大为震撼的表情。
“这些东西就算是小学生也能看一遍就懂吧？”
次次考试都能稳坐年级第一的亚理纱，当然看一遍就能大概弄懂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来这里学习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要将这些东西传到外面去的。
到时候参与计划的科研人员应该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因为没有咒力，他们对咒力和咒术的理解天然就隔着一层阻碍。
为了保证资料的完整性和准确性，就算是再简单好懂的东西，亚理纱都会尽可能详细地写清楚。
毕竟她的身份对[旧日澄明]的内部也是保密的，万一出现不能理解或者不确定的地方，她不一定能及时为他们解惑。
所以，亚理纱头也不抬地说：“五条君，你听说过一句话叫‘好记性比不得烂笔头’吗？”
说完后，亚理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在上课。
她抬眸看了一眼讲台上的夜蛾正道，发现对方并没有对上课随意对话的学生们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并且更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神态后，心情不禁微妙了起来——
咒术高专是不是太松散了？？？
“我只知道你真的很夸张。”说着，五条悟还向旁边的人求证，“你说是吧，杰？”
夏油杰和亚理纱中间隔着五条悟，所以并不能看到亚理纱都在书上写了些什么。
就在他好奇地直起身子，准备看看五条悟所说的夸张是指什么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就看到半根粉笔从讲台上砸下来，冲着同期毛茸茸的白脑袋去了。
“悟，你不要妨碍同学学习。亚理纱和你们都不一样，她之前没有咒术基础，对咒术界也不了解。”
夏目亚理纱的举动在夜蛾正道看来是很正常，并且符合她资料上的学习成绩的。
被班主任警告的五条悟撇了下嘴，然后拿起盖在桌面上的漫画书继续摸鱼了。
上午是文化课，下午则是体术训练或者出去进行咒术实习。
因为在亚理纱的档案中看到她从国中起就是剑道部成员，又和她本人确认过“和家里长辈学过一点剑术”，所以夜蛾正道让她在体术训练中使用木刀。
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没有使用咒力加持的情况，用木刀刺穿了咒骸！
咒骸是一种寄宿了咒力可以自主行动的非生物。
从材质上来说，它们除了体内那个类似人类心脏的“咒力核心”存在之外，其他方面和普通的毛毡玩偶没有什么区别，但也不代表可以被人用木刀刺破啊！
就好比一般人绝对做不到用树枝砍破一件衣服。
不止夜蛾正道，就连旁边观战的三名高专生也都神情微妙。
“这就是你说的‘学过一点’？”
第一次和咒骸打架，然后因为对方不会痛也不会怕，所以不知不觉间下手重了一点的亚理纱，看着咒骸身上那个不明显的小洞，下意识清了下嗓子。
“是啊，学过一点。”
真不是她谦虚，而是教导她剑术和体术的长辈或者说老师，年轻时是政府首屈一指的特工，离职后，还在横滨留下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传说——
他手里有一把刀就能斩杀百名恶人，有一把枪便能对抗一个军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银狼”。*
和对方相比，她真的只学了一点东西啊！
而且她也没有想到，说是咒骸的东西，但在结实程度上竟然和正常玩偶没太大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