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呵出的气让人难受。
一个字,臭。他这味儿熏得我眼睛痛。
文君心许是吃多了生肉,嘴里一股腥烂酸涩的味道,让人闻了十分上头。他靠得这样近,我胃部翻涌,喉头有酸意冒上来。
我强忍住自己的某些反应,没说别的话,只重复叫他:“哥哥。”
像曾经的如意一样。
“哥哥,我好累。”我顺从地贴在他的胸口上,寒意幽幽,像贴着一块儿大冰块,“外面好冷,我想回家。”
我的天,贴着他冷得像没穿衣服一样,鸡皮疙瘩爬了人满身。
“真的?”头顶上传来他幽深又带着些许惊讶、欣喜、不敢相信的声音。
“当然。”
是假的啦。
我抱紧他的腰,模仿如意的撒娇耍赖,惺惺作态道:“哥哥还会恨我嘛,恨我与他......”
我抬起头,与文君心隔着红纱对望,他做人时应该也是一位翩翩公子,朦胧之间也能看清他挺拔的眉骨和清秀的五官。
但他整个人是丧失了生机的,残败的精神无法支撑他的躯体,像融化的蜡油一样向下耷拉着。
“那个贱种配不上你,”他枯瘦的手摸上我的脸,声音苦涩,“我怎么不恨你,我当然恨你,我不是已经恨得杀了你。”
他这话可真吓人。
我挑挑眉头,摸上他放在我脸颊的手:“可现在以后,我都只属于你了,哥哥,今年你还没有带我踏青,带我逛庙会看烟火。”
我摩挲他的手。
“你现在也恨我吗?你还会砍我的头吗?”
文君心的身体僵住了。
“我只要你回来,如意,别离开我!”他突然紧紧抱住我,在我肩头啜泣,“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