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您难道就不好奇是什么条件?”
凌宛仙薄唇勾起,展现起得意神采,不管林倾墨同不同意,继续说下去:“您一定想不到,肖王殿下命我留下宋子庭性命,以及……不与你作对。”
林倾墨目光一凛。
“所以王妃娘娘,接下来的事情您可别再插手了,我知道您与小郡主姐妹情深,怕就怕臣女没个把握唐突了您,毕竟肖王殿下的这个承诺嘛……只完成了一半。”
凌宛仙扔下这句话,施施然提了裙离开。
“你就这么放她走了?”背后的凌宛舒气得不轻,还沉浸在被羞辱和背叛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林倾墨面色寒霜,背过脸的时候,犹如一个煞神降临。
她这个样子,吓得凌宛舒顿时噤了声,不敢多言。
林倾墨上下打量凌宛舒一眼,好家伙原来平时跋扈惯了的人,有天也能学会察言观色别人了。
被盯得发毛的凌宛舒,哆嗦着唇叫:“你看我作甚!”
林倾墨轻蹙眉:“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不是你一直想要见我?”
不然谁乐意起个大早,专程跑来荒郊野岭,还给人凌宛仙拎住弱点,反给威胁了一通。
林倾墨眼神中的不爽过于炽热,凌宛舒赶忙软化了语气:“是是是,是我一直想要见你来着……那个,之前的事,多谢你对庭儿的救命之恩。”
“哦,所以他到底谁儿子?”
凌宛舒眼神黯淡下来:“实话说我也不清楚,你不是在外头听到了吗,我被一群山贼坏了清白,救回去以后发现怀上了身孕。”
她原本想打掉,无奈春朝一力劝阻,怂恿用孩子去碰瓷宋宸。
原本她并不支持这个想法,可当看到牧煦雅和宋宸的感情愈发亲厚,嫉妒心作祟下,竟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后面的事林倾墨也知道。
赶走心高气傲的牧煦雅后,一边捧着凌宛舒,一边找机会杀她,以她的身份和与宋子庭的关系,迟早有一天夏王妃的位置会落在她的手上。
那次雀麻子就是最好时机,可惜半路杀出来一个林倾墨,意外给她截了胡。
“可即便如此,庭儿也是我的儿子。”
凌宛舒恍惚了神情,手抚摸向肚子:“我将他怀胎十月生下来,没有人能比我更加了解他,血脉相连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初为人母的体验,复杂中又掺杂了隐秘喜悦。
看到他软乎乎的脸蛋,心会控制不住的软化,那些难以开口的耻辱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分明这个孩子,是叫她回忆起不堪回忆的源泉之一,罪恶的结晶。
有些话林倾墨到底没说出口,她理解不了凌宛舒,也理解不能这种感情,打事起就跟在师父身边,她从未体会过一日母爱。
就连原主,对亲人的印象都淡薄如纸。
“老实说,我根本想不到你会来这里。”人人都对她避之不及,至于为什么凌宛仙没供出宋子庭的血脉,甚至还侥幸留了他们一命,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宋宸知道真相没有揭发她,将庭儿送入宗人府,这已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也是对她最后的温柔。
林倾墨拍了拍她肩膀,“听我说昂,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转移,好像是凌氏在京外的庄子,想开点,如今离开京城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化城那个……”凌宛舒露出愕然,随即释怀下来,“怪不得凌宛仙不想我死,原来她想让我体验一遍当年她父母经历过的痛苦。”
更深的原因恐怕是,她要遵守交易的约定,但林倾墨不可能告诉她真相。
“对了,我想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你要小心凌宛仙。”
林倾墨面露无奈,又不是她,怎么可能轻易被算计进去。
凌宛舒多少被PTSD了,对凌宛仙心生后怕也是意料当中,更别说凌宛仙刚还说不会对她出手。
“不是的,那群山贼,不是普通人,他们胳膊上的印记,像是来自某个杀手组织!那个刘庆,确实是轮|奸我的山贼之一,但与把我抓来的不是同一批人,那群人手臂上烙有印记,而刘庆的身上根本没有。”
凌宛舒可以肯定,这种势力绝对不是他们凌氏府足以使配的。
闻言林倾墨面色滞了半晌,不可置信地想到一点,四年前的凌宛仙,背后就已经具备这种势力了?
这样大的手笔,会是谁……晋王,太子,还是皇上?!
感觉都不是。
“我虽不知道凌宛仙打算怎么对付牧煦雅,但你最好让她注意一下。”说完之后凌宛舒自己都愣了愣,脸上露出一分古怪,她居然有天在为情敌周全考虑?
林倾墨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图案,记得的话画下来,正好打算拿回去给宋洵瞧瞧。
听罢凌宛舒立刻严肃起来,手忙脚乱地扑向桌边,那边散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