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二叔技不如人!
凌宛舒面露不服,同时流露出一丝迟疑。
“可是明明我才是,先来的那个……”凌宛仙流露出悲痛,颤抖着捂住脸颊,竟直直淌下两行清泪来。
多年以前,他们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青梅竹马。
她和母亲来到化城奔赴外祖家,遇到被派往地方的宋宸,小小年纪却敢惩治县丞,四处伸张正义。
寄人篱下的那段时日,母亲思念父亲整日以泪洗面,外祖舅兄各有事务,经常难以顾及自己,唯有那个少年。
他的出现,成为摇摆寒瑟秋风中,唯一可以把握住的温度。
相处虽然不过短短一年,她的心却深深被宋宸吸引。
知道他是岳贵妃的儿子,是北域国尊贵的皇子殿下。
他离开后,心中的爱慕更是如野草般疯狂滋生。
她不贪权,只渴求一个举案齐眉的夫君,可以做到父亲对母亲的爱护。
因为有过失去和疼痛,所以才更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
凌宛仙的野心,要说始末只有一项,那就是成为宋宸的妻子。
因此那人来找自己,她几乎是不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几年她疯狂学习,意图将自己包装,华丽得足以配得上他,正是执念支撑自己挺过了一段相当艰难的黄梁岁月。
后来就连眼光最挑剔的外祖母都疼惜地抚摸自己的头说,像婉然这般钟灵毓秀的女儿,合该生在大家之族,长于京城西街,配给王侯将相。
那时不经意的垂眸,将冷漠噙在了嘴边,化成一抹凉薄的弧度——她凌宛仙,可是要嫁皇孙贵胄的!
所以她千里迢迢带着母亲回来了。
“没想到咱们真是姐妹情深,就连喜欢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透过门缝看到,凌宛仙捏紧了凌宛舒的下巴,对着满是错愕凌宛舒,露出又讥讽又惋惜:“谁知我的阿宸居然喜欢上了那毛都没长齐的南疆小郡主。”
“凭一个小小的太傅府小姐,我得罪不起这样的好人物,但不代表姐姐不能……”
凌宛舒表情已经很不好:“所以你便一早安排好人手,在背后怂恿我与她作对,好让殿下烦了我!”
什么装心悸晕厥离间二人、联合寿康公主在赏花宴上羞辱牧煦雅,假意在她面前装出娇羞样子,诸如此类等等。
门后面林倾墨心里掠过一丝了然,难怪第一次在药阁见面的时候,她就总感觉他们怪怪的,原来这二人是旧相识来的,青梅竹马变妻妹,关系确实有点复杂。
门内凌宛仙笑眯眯,那样子好像在说,没错都是我干的,姐姐居然现在才发现,她的姿态惹恼了凌宛舒——
“我要告诉殿下,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胆敢算计我,这地狱,我要拉你一起下!”
凌宛仙走过来,一把揪过她秀发:“好姐姐,你觉得阿宸还会来见你?有力气诅咒我,倒不如好好瞧瞧现在这副德行,多么可笑至极啊,你如今不过一枚家族弃子,恐怕连亲生父亲都不愿意来见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逞长短!”
话说中了凌宛舒的痛处,自她入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以来,家族根本不曾派人来看望过她。
凌宛仙冷哼一声,嫌弃地松了手,从腰间抽下一方素帕,慢条斯理擦手。
凌宛舒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口中喃喃:“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下,我沦落到这个地步拜你所赐,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凌宛仙睨对她,“那个小郡主的事害不得姐姐操心,夏王妃位置,她坐不久的。”
什么意思?林倾墨心里咯噔一声,本想凑上前听个仔细,没想反倒弄巧成拙,碰撞发出的声音,一如石子落入镜面湖水,卷起千层涟漪。
门口有人!凌宛仙猛地反应过来。
再不能当做无事发生,林倾墨面无表情地拉开了门:“是本王妃,怎么了。”
“肖王妃,你来这里干什么。”凌宛仙眼神凉凉地扫过她,语气说不上太好。
许是知听了个七八,凌宛仙懒得装白莲花德行,索性摆烂冷脸。
“怎么二小姐能来,本王妃就来不了了,还是说需要本王妃提醒你一下,到底什么地方该来什么地方——不该来。”
林倾墨意有所指,蒲恩寺隶属于皇室,普通官家小姐自然不准踏足,凌宛仙不请自来,难说没有自比宗妃的嫌疑。
这顶帽子一扣下来,凌太傅也保不了她,凌宛仙脸色快挂不住:“肖王妃所言甚是,臣女知罪,不过临走前有一事还想要提前支会一下您。”
林倾墨转过身,望向她,疑惑。
“肖王殿下与臣女有一场交易。”
凌宛仙凑上前,贴在她的耳畔,压低声音,余光瞥向凌宛舒。
“他助我除去姐姐,扶持我坐上夏王妃的位置,于是我答应了他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