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师,竟然也会犯六冲?
顾河清也知道原因在自己身上,尴尬地轻咳一声,“要不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邹文成摇手拒绝:“我们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走。况且顾小友跟我们一起,相对来说更好一点,不是吗?”
钱虎急得抓耳挠腮,师傅和顾天师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顾河清没有再出声,算是默认了邹文成的提议,最终一行人坐着大厨采购用的三轮车上了路。
钱虎忍了一路,终于在上了客运大巴车后,找机会问师傅:“顾天师这么厉害,也会倒霉遇六冲?”
邹文成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耐心解释道:“天师受箓,你以为是儿戏?受箓的天师,意味着在上面挂上了号,是替神明代行人间。行再多的事,因果也不加身。
顾小友不一样,她一开始就介绍说了,她还没有受箓。
用一顿饭强行改了下塘村几位村民的命,反噬过来的因果,致使顾道友犯了六冲。”
邹文成在心里感慨,还未受箓,实力就强悍至此,也不知道顾道友到底师从何人。
钱虎恍然大悟,“我们算是官身,顾天师算是野路子,所以师傅要顾天师和我们一起走,借我们的运势帮她挡一挡。”
邹文成:“只是不知道顾道友这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很快,他们就知道顾河清这次的六冲,来得有多凶。
车内“轰隆隆”持续轰鸣的冷气忽然停了,乘务员宣布了一个更坏的消息:“车子坏了,要检修,所有人先下车!”
钱虎第一时间看向顾天师,这是什么六冲,竟能这么厉害,一路过来都坏了三辆车了!
众人下车的时候,恰逢下午两点多,是一天中太阳最毒的时候,偏偏就是那么巧,车子坏掉的地方,只有几颗稀稀拉拉的小树。不大的一点阴凉地,根本不够车上那么多人躲。
钱虎一下车,就眼疾手快跑到一棵树下,颇有眼力见地为师傅与顾天师抢占一处阴凉地。
树很小,站不了三个人。钱虎脱下衬衫兜着头,让师傅和顾天师站在树荫下。他牢记师傅的嘱托,亦步亦趋跟在顾天师边上。
顾河清被两位龙虎山受箓天师一左一右围着,才觉得捆住她的因果松散一些。
这一刻顾河清无比想念起宋元淮来。要是她的财童子在边上,估计第一辆商务车就能顺利把她带回灵狐大厦了。
面包车、三轮车、大巴车多无辜。
因走神的原因,顾河清无意识向后一靠,身后纤细的小树发生剧烈的晃动,“啪”掉下一枚鸟蛋,砸得粉碎。
顾河清听到凄厉的鸟叫声,抬头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是喜雀!
“不会吧?”
喜雀已经飞扑到了顾河清面前,她只能抱头就跑,那道黑色的影子紧紧跟随着,几个喘息的功夫,已经在顾河清的脑袋上啄了好几下。
钱虎见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傅,就顾天师这种程度的六冲,凭我们两个,能化解的了吗?”
邹文成也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盛况,支支吾吾最后选择了闭嘴。
顾河清到底是砸了喜雀的鸟蛋,被啄了也不还手,只敢做做样子挥手驱赶,偏偏护犊子的喜雀根本不买账。
她只能抱头鼠窜,没了顾天师往日的风采。
大巴车的阴凉底下,乘客们都觉得有意思极了,闲来无事都在看热闹。
顾河清根本不敢想,后面还有什么倒霉事在等着她,当即和邹文成师徒交代道:“这段时间走背运,我去下面躲几天,帮我和刘导还有节目组请假,你们别跟着我了。”
喜雀一路追着顾河清到了一处草堆后面,各色杂草长得有人高,顾河清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钱虎:“师傅,顾天师口中的下面,该不会是我理解的下面吧?”
邹文成:“应该是的。”
因果加身,那也是要加在活人身上的。顾河清可以走阴借道,自然也能去地府别的地方多绕两圈。活人的因果还能找到身在地府的顾河清身上?
顾河清这边刚走,大巴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
“喂——车修好了,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