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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被抓(2 / 2)

雾定在了沈流灯脸上,他应道:“好。”

沈流灯第一句就是,“您应该寻到霜练花了吧。”

陈芦章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沈流灯环视了圈屋内,“您应该让陈苏带着您妻子藏到别处了。”

陈芦章伸手去拿第二杯。

“而您之所以会在这等我们,是因为纵使我将霜练花告知,您也不敢轻易地拿妻子试药。”

解药中加霜练太不符合医理,纵是马不停蹄地去寻来了,陈芦章仍不敢轻易地将药喂给行娘。

第三杯。

“您想让我帮您。”

看着最后一杯茶,陈芦章敛下了眉目,又伸出手去。

为他们倒的四杯茶尽数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放下杯子的陈芦章站起身来,动作标准地朝沈流灯作了个揖,“还请沈姑娘助我一臂之力,以表感谢我陈芦章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他这么大年纪了,朝一个小辈低声下气,诚意确实是有的。

“这如何敢当。”沈流灯侧身躲过他的大礼,虚扶了把,“我同陈苏到底是旧识,这个忙我自然是能帮就帮,但是……”

但并不是光有诚意就够的,她昨日的苦不能就那么白受了啊。

一听这停顿,陈芦章就知她要提条件了。

明教左护法就算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却也不可能是什么大善人。

他算计了她,陈芦章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

他洗耳恭听的模样,“你说。”

“您看起来还是不太信任我,为了让您相信我的能力,我的建议是……”沈流灯从腰间包裹中掏出个圆胖紫黑瓷瓶,倒出了粒药丸置于桌上。

“您吃下寒毒,我亲自替您解毒。”

“您也是医者,想必只有亲自体会了中毒与解毒的过程,才能有所领悟,到时您再不信任我也没关系,您就能自己给妻子治了。”

理由正当,言辞恳切,路盎然和陆逊没听出什么,但陆痕一听她那么些冠冕堂皇的话,就知她不过是顺手推舟想让陈芦章也体会寒毒的痛苦。

她还真是有仇必报。

陈芦章没怎么犹豫便拿起了桌上的毒药,他看向沈流灯,“你会替我解毒的吧?”

本来就是他理亏,得让她气消了,她才会帮他。

而且她也不单单是在报复他,她说的不是没道理,他确实信不过旁人,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想亲历亲为,只有亲身体会过才能清楚药量轻重。

沈流灯颔首,“看在陈苏的份儿上,当然。”

盯着手上的毒药,陈芦章心一横,就在要把毒药送进口中之际,沈流灯拦住了他。

被迫停住动作的陈芦章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沈流灯笑道:“别着急啊,研制解药的草药都准备好了吗?”

到时候他毒发,而她连制解药的草药都不知道在哪,那他可有苦头受了。

沈流灯是想让他吃点苦头,但到底也没想太折腾他。

“都在药房中,我带你过去。”

陈芦章领着几人去了药房,满屋子的草药,都是他为了解行娘的毒而收集的。

沈流灯目光在劈开药柜深嵌于墙内的剑痕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在贴了药名的药柜上找起了需要的药材。

借着寻药材之余,她没忍住偏头扫了眼陆痕。

就这么一眼,就和他那双沉邃的黑眸碰了个正着。

心脏猛地一跳。

沈流灯立刻装作是找药材才无意看到他那的,在他身后的药柜上装模作样打了个转,再若无其事地慢悠悠移开了目光。

心虚之后就是带上了点恼怒的莫名其妙。

看她作什么?吓她一跳。

暗中平复心悸的沈流灯继续查看着其他药材。

盯着她流畅柔美的侧脸,以及那随着转眸而幅度或大或小扇动的纤浓睫毛,陆痕粗砺指尖无意识磨了磨剑鞘上蜿蜒的纹路。

看了一圈,该有的差不多都有了,还差最后一样。

沈流灯转头看向陈芦章,“霜练呢?”

陈芦章从一个未署名的药柜中拿出了个晶莹剔透的盒子,里面放有两株霜练花。

霜练花长于极寒之地,摘下之后必须得装于冰晶盒中才能保持药性。

接过冰晶盒的沈流灯见霜练花还算新鲜,冲陈芦章点了点头。

“该准备的东西都有了,吃吧。”

觉得有些奇怪的路盎然提醒两人,“其实可以研制出解药之后再吃的。”

万一解药还没做好就毒发了,那岂不是要白白承受折磨。

“是哦。”沈流灯一下子“恍然大悟”,好像是真没想到本可以先制出解药再服毒似的。

她看向陈芦章,“陈叔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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