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抵在她颈前的长剑,决然地望着他:“她不过是听命行事,你饶她,我跟你回去。”
曲瑶镜心知肚明,若说放点秋离开,以他的性子定做得出当面放人走,背地里将人挫骨扬灰的事。
要想点秋活命,只能留她在眼前。
曲瑶镜仰脸看着他,泪珠盈盈欲落,她跟在他身边已有段时日,自是清楚如何让他心软,赌的便是他尚未对她厌倦。
果不其然,他缓缓俯身,似是在端详着她,曲瑶镜心下微松,下一瞬攥剑的手却被他握住腕子,捏紧了麻筋。
等她被迫松开握着剑刃的手,他才略用力扯她入怀,几乎半强迫地抬着曲瑶镜的脸。
“她必须死,你也必须跟我回去!”
耳畔恶鬼似的低吟,彻底让曲瑶镜脑中仅存的理智崩断,她突然开始不要命地挣扎,质问:“回去继续做你的玩物,闲暇时逗弄的宠物?你身居高位大权在握,数不清的高门贵女巴不得嫁你,你偏使尽诡计将我强夺来,你为何不肯放过我?!为何!”
“放过你?绝无可能,你我生同寝,死同穴,”他掐着曲瑶镜的脸,近乎病态地深嗅她肩颈处的幽香,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手中长剑直刺点秋的咽喉。
“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