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鲛人,眼下碰到蓝意也是缘分,白濯自然要点拨一二。
「蓝意,你试着跟我入景」
「好!」
蓝意随著白濯入了内景,居然能看到白濯所演绎的内观景象。白濯甚为差异,即便是御华、子盈也不能窥得全貌。蓝意清澈的内心和鲛人的生存方式,更彰显了「道法自然」。白濯甚为满意,萌生了收他为徒的念头,奈何人家已经入了蒙氏一脉,白濯也不执着,寻得机会能点拨一二也颇有成就感。
三人就这样在校场练习到宵禁。
翌日清晨若水醒得很早,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昨日蒙暮云几时醒的几时离开的竟全然没了印象,只记得自己喝完了山桥又喝桃花酿,直到后面晕晕乎乎睡着了。子盈醒来呆呆地坐在床上,想到昨夜的事情,又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久久不肯出来。茶茶进来的时候就看自家姑娘在床上像个粽子似的一团。
「姑娘,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子盈掀开被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不晓得是因为害羞还是方才闷的一片通红。茶茶看着她觉得好笑「姑娘快收拾吧,宗主和琳姑娘都到了」若水想起明日便是考核了,各家的人也该到了,便慌忙收拾好往兰室而去。
兰室各家门生和宗主坐了一片,子盈到的时候看到御华和白濯在和沈宸沈弗琳聊天,看她进来沈弗琳招呼她过去。子盈给先生和长辈们见礼后又过去乖巧地给四人行礼。
「起那么晚」沈澄看着子盈道「才离开几日又去惹事,我看这仙门属你最忙了」
「师哥…」子盈讨好地坐在沈宸身边道「我那是被迫的…北国可冷了」
沈宸看了看若水道「活该!让你逞能」虽这么说手还是去探她灵脉,见一切正常才放下心来。沈宗主接到信说子盈被绑走的时候立刻清点人往北国去,行了半路接到纸蝶传讯说人救回来了无大碍才折返回云水坞。这些我们沈宗主是断不肯说的。
那头蒙暮云和蒙之渭位列主家,同蒙远仁一道,蒙暮云的目光一直落在子盈身上。子盈看看他,瞬间红了脸,心虚地低头玩着腰间的小狐狸。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蒙之渭起身道「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劳,明日便是听学的考核,还请诸位明日观战」
「好」「好!」下头一片应和。
蒙氏的席面向来安静祥和,并没有什么歌舞助兴,一道道明贵的食膳上来,场面上大家也都颇为严肃。除了几个大宗门的宗主往来几句言语,剩下的皆是默默用膳,待菜肴撤下换上茶水才纷纷开始说话。
这几个月发生不少大事,阙州一役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荆州貌似出现薛氏炼化的邪物也值得关注,就连北国的事情,也被拉出来讨论,此番盟会异常热闹。阙州和北国的事情都与子盈有关,她不免成了被频繁提及的人物。
「魏姑娘当真好魄力,一人单挑于氏公孙氏,还同玄门交好」钱氏宗主阴阳怪气的对子盈道。
「是啊,仙子和一青楼花魁结拜,还男装出入青楼来了个英雄救美啊,不知是何缘故?」赵式宗主帮腔。
「听闻这闻这花魁长得和当年的小卢夫人颇为相似」一旁有人小声议论。
此番蒙氏并未给姚氏和程式下拜帖,一则姚启山和程寅因蒙暮云和子盈丧命,二则也确实看不上这两家的做派。如今到场的钱氏和赵氏也在初云盟会上吃了子盈的亏,自然也不待见她。
「钱宗主、赵宗主,想不到二位对晚辈的事情那么关心,在此谢过了。阙州一事乃是仙长亲临,签下如此利于百姓,利于仙门玄门的文书,在场的人无不欢喜,不知未到场的二位可是又什么意见?」
「我等能有何意见,只是好奇仙子的本事」赵宗主不甘示弱回击道。
「晚辈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
「魏姑娘所救的可是青楼的花魁啊,还称花魁为姐姐,不知道仙子认这位好姐姐,是想学些什么?」钱宗主道。
此言一出,不少人皱了眉,如此赤裸裸的讽刺未免太不厚道。沈宸和向赤天将茶杯几乎拍到桌上,看着钱宗主。
向怀瑾摇了摇扇子接话「钱宗主,子盈救的是在下的朋友,是我邀她相助的,不知道您有什么意见」
「原来是向公子的朋友,在下哪里敢有意见,只是佩服魏姑娘的好魄力,仙门百家里有哪位仙子敢只身一人出入青楼,扮男人参与比武招亲的?」钱宗主笑着说。
「并非一人」蒙暮云开口道「紫金阁、擂台我皆在」
光华君一开口大家议论纷纷「原来传闻是真的…我道玄机仙子竟有如此魄力,原是光华君一直在背后撑腰啊」
「你说这光华君竟如此偏袒他兄妹二人」
「初云盟会光华君也是处处维护」
子盈抬头看着蒙暮云笑了,也顾不得昨晚的害羞了,她的沅沅无论何时,总向着她。
「钱宗主是否是对我师妹有何意见?还是对我云水坞有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