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师门的使命而来,劝舒光霁当武林盟主。九大门派通通支持,少年是当之无愧的武林至尊。少女说了各种好处,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座。
应今稚对名利没兴趣,让阙水珍自己去问。少女无精打采:“劝过了,舒师兄油盐不进,冷冰冰的像座雪山。”
阙水珍若有所指,莫名担忧:“他只听姐姐的话。整天心思在您身上,对前途没一点想法。我怕他错失大好良机,将来后悔无济于事。 ”
少年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以防万一,应今稚还是当面问一问:“听说你拒绝了。”
舒光霁飞快眨眼坐直身板,意识到自己的主动蹭手有多荒唐。他面上水静无波,实则心如鼓擂,放弃思考:“听姐姐的。”
应今稚:“无需权衡利弊,也不用考虑我,只问你想不想当?”
“不想。”舒光霁不假思索。人心难测,江湖门派也会争名夺利,斯文败类。他不想掺和进复杂的勾心斗角之中。等了结彦绥,他余生惟愿与姐姐过平静的日子。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海岛的村民将应今稚四人当作救命恩人,感激不尽。他们加快修缮好风暴摧残的大船,装满吃食和谢礼,笑着将几人送上大海的归途。
阙水珍和梁飞逸的气氛诡异,两人似乎没有立场的隔阂,神情又隐隐的落寞不舍。阙水珍为了忘却烦恼,形影不离缠着应今稚学医术:“姐姐收我为徒吧!我任劳任怨,随您吩咐。”
少女注意到舒光霁眼神冰冷,哆嗦一扭头当作没看见。她天然的直觉,私心并不想两人单独相处。
梁飞逸看出少女阻拦的心意,反而起了坏心思。如果曾为师娘与弟子的两人克服阻碍在一起,他与阙水珍又有何难呢?青年凑到舒光霁身边,感叹说道:“姜大夫那天的脸色很难看,她极关心舒少侠的安危。若你在悬崖出事,姜大夫怕是难过不已。”
梁飞逸声音轻佻含笑,散在海风里:“或许,她不一定对你无情。因为身份错过一生,未免太遗憾了。”
舒光霁剑眉微动,嗓音冰冷:“梁飞逸,你想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