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如果想要自己生,就不能让她活!
“如果我真的变成了那种怪物……杀了我。”
宋心远又岂会看不到路小佳忽然迸发的杀意,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小路,不要!”
剑光如闪电,直奔宋之桥眉心……停在了宋之桥的耳边。
她还活着。
宋之桥的身体雷劈一般被定住了,路小佳的剑并未刺中她,在路小佳的出手之时,她就像抽掉灵魂的傀儡,静止在原地,然后,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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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微弱的火光,衬得光圈之外,愈发晦暗。
在阴暗之地,易滋生见不得光的生物。
一人全身都笼罩着黑色,快要与冥夜融成一体,唯独眼中掩饰不住的怨毒暴露了他的踪迹。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院中发生的一切,宋之桥的样子越惨烈、宋心远的叫声越凄凉,他心中的刻骨之恨才被稍稍抹平一瞬。
待到马芳铃被宋之桥打入屋中,他皱起眉头,身子微动,还未做出反应,就被宋心远的哀鸣吸引,他的嘴角拉出无声的狂笑,准备亲眼目睹这出他费尽心机安排的好戏,让他愉悦的结局。
脑后忽然传来细微的风声,他大骇,仓促躲开,那只手还是抓住了他兜帽的一角,似乎要将他这只不怀好意的恶狼披着的羊皮剥下。
斜刺里又悄无声息的冒出一直手,那只手死死按住马芳铃的肩膀,不让她有机会出手。
马芳铃弯腰转身卸去肩上的力道,耽搁了短短一瞬,黑衣人趁机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就隐于黑夜之中。
马芳铃正待追击,手的主人露出了全貌,他同样是一身黑衣,挡住了马芳铃的去路。
跑了一个,但眼前还有一个。
马芳铃远眺,跑的那个暂时是追不上了,只能试试眼前的这个了。
马芳铃方一出手,就知眼前这个估计也留不住了,除非天降神兵,可她的神兵此刻也抽不开身。挡路者功力深厚,却并不恋战,才过了三招,五指轻扬在马芳铃眼前洒下一片烟雾,马芳铃立即掩住口鼻迅速后退,待烟雾散去之后,这一个也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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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芳铃无声地步入屋中,宋心远双目通红紧张地守在塌前,宋之桥躺在其上,她身上的青筋未消,面容可怖,仿佛下一刻就会发狂暴起。
秦容正满头大汗地为她诊治,路小佳静立在一旁,感应到马芳铃的气息,他微微转头,又转了回去,所有表情都掩在了阴影之中。
马芳铃默默在他身侧站定,全神贯注在抢救之上,她只看了一会儿,就注意到了宋之桥右手不寻常的地方。掌心中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创口,伤口边缘黑得发紫,似乎被烧到发红的烙铁烫过一般,宋之桥刚刚一直和路小佳宋心远交手,而不论是路小佳还是宋心远都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会跟那个倒下的仆人有关吗?但她刚才检查过他的尸首,似乎也没有与这种伤口有关的线索。
秦容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脸色也愈发难看,宋心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握紧双拳,哀求地看向秦容,祈祷秦容能给他一个奇迹。
马芳铃暗暗叹气,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她抬头,路小佳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屋子。
路小佳走回他暂住的地方,见马芳铃跨过门槛,面色稍有不虞,明知故问道:“失手了?”
马芳铃没有隐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路小佳正欲开口,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悲痛的呜咽,秦容一身疲态走进来,朝他们两个轻轻摇了摇头,纵使已经猜到了结果,马芳铃仍是有些许不忍。
路小佳淡然的神色第一次出现其他的温度,他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秦容难得看到这样的路小佳,医者本心,她长叹口气:“虽然生死经没有发作到最后,避免宋之桥爆体而亡的死局,但她经脉俱断,五脏六腑皆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药石罔医,她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我、我也无能为力……”
她有些后怕:“想不到生死经居然如此厉害,难怪……”
路小佳也陷入了沉默。
秦容顿了顿,问马芳铃,试图让气氛不那么沉重:“凶手呢,你看到了吗?”
马芳铃轻摇头,将屋顶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凶手的武功没试出深浅,但掩护的那人武功十分高强,却不与我纠缠,三招过后就弃战而逃,两个人似乎都非常不愿意和我打照面。”
秦容眉头皱起:“慢着,这凶手一直在暗中操控着宋之桥对付我们……莫非之前每一次生死经出现的时候,凶手都在现场?路小佳陷在龙七手里那次,他和你一样在附近窥探着全部,你没有察觉到吗?”
马芳铃还是摇头,她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大意:“……有的话我必定会先告诉你,请你先去探查一番。”
秦容仔细回忆,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