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手上根本没使力啊。再往树上看了一眼,刚才这货撞上去的地方,恰巧有跟又粗又尖的树枝,此刻上面尚有鲜血滴下。这可真是死都有赶巧的!
还没等林冲反应过来,那本来还在地上的用鞭子的小子立马撒丫子往山上狂奔,一边奔,一边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杀人了……”
林冲心下说不好,这自己是投奔人家而来,如今在人家地头杀了人家的喽啰,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那头领是个护短的,那可就……
如此想着,林冲只想着罢了,去不成就不去了,但是走的话也不妥,这人毕竟是因自己而死,多少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思及此,林冲就在树下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哪知道,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林冲再好的性子也不耐起来,这梁山果然是不好进。
看着他跟那儿走来走去,脸都冻青了,时迁儿不由啧啧出声,
“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多少人招揽不来,如今竟然被人拒之门外,可怜啊可怜。这梁山之人也太不识货了!”
“迁儿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没准儿人家就是因为知道他厉害,才故意不接见呢?”
我是谁?我为啥在这儿?
我在那儿等着那俩货,结果却等来了那一直贼心不死的大官人。
西门庆这货也真是够痴情的,就因为我长得像他的青梅竹马之类的,就对我百般忍耐,丝毫不惧我的十八辈祖宗的谩骂,当我骂的唾沫都快干了,嘴巴子都冒火的时候,他直接往我嘴里丢了个丸子。
对,确确实实是个黑不溜丢的丸子,我看的清清楚楚,因为毒素经过此番折腾,得以爆发,全身根本动弹不得,只有嘴巴子可以活动,所以才得以展示我的超高技艺。如今却是自食其果,然后大叫,你给我吃的什么?不会是屎吧。把个西门庆的脸都气歪了,差点儿没摔地上。
他一直紧张的看着我,等我腿能动的时候,我才发现似乎那困扰着我的头痛减轻了许多,难道……那玩意儿竟然是解药?
看着我一脸困惑,当然奇怪了,这给皇帝老儿下的毒能是什么简单的泻药之类不入流的嘛,起码得是□□鹤顶红起步的,不然谁闲的没事,废老年劲去闯皇宫啊喂!就连安老头儿只能暂时不让我死掉,这面前的西门大官人竟然有解药?这不扯的嘛。除非……
不会吧,他如果跟刺客是一伙儿的,那岂不是说他想当皇帝?没听说过,水浒中西门庆有这么大能量的啊!
就在这纠结个麻花的时候,这鼓上蚤就来了,还别说,这神偷真不是浪得虚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追踪到我的足迹,这得是有个警犬的鼻子吧。但这对于西门庆来说就太尴尬了。
要知道这西门庆也不知道哪儿那么有钱,随便捡个地儿就有房产,这不从沧州林冲落难的地儿一直到山东境内,一路上我就跟着他去了三个甚是奢华的宅院,狡兔三窟难道就这么来的?
不过可真是够豪的!!!
时迁儿能在这么多地儿中找到我,果然神偷之名实至名归。一看到他那双眯眯眼,我的心都乐开了花,这跟像上次他在乱葬岗捡到我时的情景差不多,心里那点子因为二哥的缺席而升起的失落感荡然无存,管他呢,只要能离开这劳什子的地儿,我就……
只不过,我们小看了西门庆的能耐,自从时迁儿一露面,西门庆家的防护加了三道,等到我那像屎一样的泥丸子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的胳膊腿儿啥的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等到那双眼睛再次出现的时候,眼看四周的护卫少了不少,当时我那个激动,这西门狗还真是,那个负责伺候我的小丫头,哦,对了,这小丫头对我的媚眼完全没有抵抗力,本来也很是好奇她家老爷为啥对我这么个男人这么上心。当然我一直男装嘛,调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罪过罪过。所以我问他他家老爷忙什么呢的时候,她啥都说了。好像是京城来了个大官儿,跟他家老爷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
我去,这货果然没安好心,打入皇帝内部啊这是,大官儿都能渗透,这能量也不小的说。
但是我没那个心思去打听他们狼狈为奸的啥,只想着快点儿离开这儿,话说这西门庆有点儿邪性,本该在二哥杀了他嫂嫂的时候他就一块儿入土的,这会子竟然还能上蹿下跳的,挺能耐的哦。
但是两次见到鼓上蚤,让我莫名感觉到二哥的存在。
不要说为什么,说就是因为直觉。时迁儿冲我一点头,然后就甩开膀子扔进来几个黑不溜丢的丸子。我认得,那就是我们在劫生辰纲的时候他整出来的玩意儿。看得我双眼放光,瞬间扯过来那小丫头的手帕,死死捂住鼻子嘴巴,看那小丫头一脸惊恐外加可疑的红色,我那个悔啊,直接捞过一边的被子将人兜头罩住。对不住了,姐们儿。
趁着西门府一团乱麻,乌烟瘴气的当儿,我撒开腿直接要往外冲,哪知道还未跑出房门,就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