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都不愿意相信,那什么李云是个女的。当然,林宁儿能走,是在我们一再保证林冲肯定没事儿之后才同意的。看来,这俩还真是情比金坚啊。
不说我等一行拖家带口,浩浩荡荡往晁盖处而去,再说回林冲。
林冲被投进大牢,还都是发懵的,自己一向兢兢业业,安分守己,没有什么错处啊,这一次带刀也是大意为之,问题应该不大。
可他哪知这分明就是陆谦的毒计,没有可解之法。
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教头,如今落魄如斯!牢里的犯人唏嘘不已,如今世道混乱,但凡被关大牢的十个有八个是含冤的。所以,对于新来的林教头,大家自是同情者居多,落井下石者少。
本觉得无甚大事儿的林冲,心里只是惦记自家娘子,还有那个高衙内,这万一……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边就传来狱卒的声儿,
“林冲,林冲,赶紧出来,过堂了过堂了!!!”
呃,大家一阵发懵,这人刚关进来还没几个时辰呢,就定罪了?
同样乱了方寸的豹子头,暗道不好,果然等他来到大堂之上,堂上人就狠狠拍了惊堂木,
“呔,堂下之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一看这厮尖嘴猴腮的样儿,林冲更觉不妙,这不是前几日被他打了一顿的无赖吗?这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府台大人?
未等他开口,那猴儿又开腔了:
“来人啊,罪犯林冲藐视公堂,先给我打五十大板!”
然后撂下了牌子,啧啧,好大的官威,和该豹子头倒霉,还没怎么着呢,就被打了个血溅当场,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作为一个能忍的主,林冲吭都没吭一声,一旁打人的衙役越打越胆战心惊,最后手都哆嗦了。
等打完板子,上面那货又叫唤了:
“林冲!你也别用那眼神儿看本大人,要怪只怪你识人不清,你娘子竟敢和朝廷亲犯一起谋杀衙内,哼,这下你罪过大了,满门抄斩都是轻的,上面下了死命令,将朝廷亲犯速速捉拿,当然还有你那娇滴滴的娘子。啧啧,林冲,如今你落到这般田地,只能怪你自己,没那命却偏偏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的美娇娘,哈哈哈,你说你当初但凡懂点儿事儿,知道衙内看上她了,顺水推舟称了衙内的意,如此,太尉还能亏待的了你?”
然后背着手来到林冲跟前,对着他的耳朵说道:
“这人呐,得认命,林冲,你有能耐又如何,我有钱啊,只要我想,我就能当大官儿,能办你的大官儿。哼,如今你落到我的手里,看老子不玩死你!”
阴恻恻的一笑,直起身来,大喝道:
“左右,太尉大人有令,林冲纠结朝廷亲犯,无视王法,着刺金印,发配沧州,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哼,林冲,本官本以为太尉大人会赐你一死,没想到太尉仁慈,竟然只是将你发配,呵呵,发配也好,等着,路上,本官会让你后悔不一死了之的!哈哈哈……”
看着小人当道,有心反抗,奈何浑身血迹斑斑,动一动都疼,眼里恨出火光,却无能为力,只能生生受了那金印。
自此,林冲对朝廷的那点子衷心荡然无存,他不笨,说什么娘子和朝廷亲犯一起杀了衙内,这纯属无稽之谈。虽然自己讨厌那个师弟的弟弟,但据他观察,此人眼神纯净,不像奸邪小人。
莫不是高衙内……
宁儿……
但愿……
就算你真的和那个家伙……也终究是我负了你……
如今的朝廷毅然混乱一团,大牢里走一遭,他并不是全然不知,那些被关进去的,明明都是含冤之人,就那蝇营狗苟之人,都能当上官,罢了,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只要宁儿好好的……
看着林冲似乎认命了,那下三滥如何能让他如愿,眼睛一转,哼,小子儿,如今看爷爷怎么整你!
待得一切办妥,林冲连将养片刻都没给时间,就被带上刑具开始了流放。
拖着残破的身子,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一旁的俩畜牲,时不时来上一脚,钻心的疼已经麻木,对于如今的林冲来说,在哪儿都一样,心里的信仰没了,娘子也丢了,还混个什么劲儿啊!
在林冲艰难离开之后,一道身影慢慢走出来,轻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里流露出一抹苦涩,
“小兮,你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