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作风。武松,既然你喜欢的另有其人,那就直接跟人家说就是了,干嘛还来招惹我啊。
我丝毫忘了当初明明是我先缠上的二哥。
哎,这大相国寺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寺庙,处处彰显着奢华与霸气。那座大钟,实在威武,如果上去晃悠两下……
一想到此,心里就痒痒的,早就对暮鼓晨钟这样的日子期许已久,如今终于有机会到这儿,不做点什么真真对不起我自己了都。
这样想着,我丝毫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辰,根本就不是敲钟的时候。
眼见着钟的旁边有上去的绳梯,我那个激动啊,比爬上长城还高兴。由于我是得了大和尚的法旨去的菜园子,所以也领了身僧袍,但这衣服虽说宽松 ,但并不得劲儿,所以我直接将外面的袍子一脱,扔在了一边的大石块上,轻装上阵。
小心翼翼的爬上绳梯,两手抓住两边的绳子,脚下使力,开始了荡秋千。
于是,duang……
浑厚又显庄严的钟声蔓延到寺里的各个角落,那叫个好听啊,太刺激了,这就好比登上了紫禁城,到皇帝的龙椅上坐了坐。
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这边敲得不亦乐乎,那边的和尚们跟寺里着火了似的各个慌慌忙忙的拿出了大棍,就连那大光头都赶来了,监寺和尚的脸更是跟煤球一样,浑身更是煞气凛人。双目圆睁,直接锁定了目标。
“哪个宵小之徒胆敢擅自撞我寺之钟?”
本来看到那浩浩荡荡的阵势就有点蒙圈的我,此时更是被这光头的一瞪加一吓,身体不自主的发抖,失去了平衡,直接从上面翻了下去……
翻下来之时,我还在想,这下子林冲放心了,我爬上去的时候就知道这上面有多高了,就这样直接自由落体,估计得摔成扁的。
想我韩小兮一次一次的死里逃生,算是上苍对我的恩赐了,这一次就让我就这样死了吧。
于是想开了,也就不怕了,于是就闭上了眼睛,于是就……
“嘭……”
“武松……”
呃?
眼见着底下的大石块光滑如镜,我竟然没有丝毫痛楚,相反竟然还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难道真得成鬼了?
再一睁眼,鬼你大爷,那个嘴角的血流得正欢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
看着那具本来刚硬英挺的身躯,此刻破败成这个样子,大石块上的我的衣服早就被染的变色儿了,似乎吸走了他身上所有的血液,整张脸惨白如纸,二哥不是一向武功高强吗?怎么会?
我哆嗦着双手刚要抚上他的脸,却被那只带血的手挡住,哆嗦着双唇,嗫嚅着说:
“你到底害怕什么?为什么就不让我看你的脸?你的脸上到底有什么?”
还没等他说话,大和尚早已过来,他挥退了众人,监寺和尚还要说什么,也被他制止了。
人都走了,那道叫武松的莺声燕语也被九头虫带走了。走时,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林冲担心师弟,却被人告知殿帅府有事,只得和娘子匆匆离去。
偌大的钟下面,只剩下大光头我们四人,我双眼含泪,冲着大和尚说:
“大和尚,我二哥是不是很不好啊,都怨我!”
他叹了口气,探手摸向他的脉门,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智深,把你师弟背到你的房里。”
大光头不容二哥拒绝,将人背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在这儿看他们你侬我侬。
我赶紧掀开被子,铺好床,大光头将二哥放在床上,他的眼睛都闭上了,要不是还有呼吸,我都怀疑二哥被我一下子砸死了。转头看向紧跟而来的大和尚,他眉目间竟然有丝焦虑,我急了,直接拽住他的袖子,
“二哥怎么了?为什么被我一压就成了这个样子?他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会这样?”
他示意我安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道来:
“他的身体不好并不是这一次造成的,他以前受到过极大的创伤,虽经医治,但并不彻底,加上之后……”
他摇了摇头,
“你就说二哥还有没有救啊!”
他将眼睛锁定我,
“有!”
“太好了……”
还没等我欢呼完,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断:
“但是得找到神医安道全。”
神医?
安道全?
难道就是那个被张顺从女人床上找到的色鬼医生?被污成杀人凶手投靠梁山,而后又成国医圣手的老头儿?
可是据小鱼说他现在是在自己的家乡张家滩啊,不是还将九头虫的病给治好了吗?
哎呀,我已经将小鱼给撵走了啊,这会子上哪儿去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