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栽到西门庆手里,还有个好?会不会……不会的,他怎么会死,他死了,师师姑娘会难过的,师师姑娘难过,二哥也会心疼的。
到最后,我还是对他不让我看他的脸而耿耿于怀,为什么每次都将我推给别人?为什么……
也许这个问题我终究不会得到答案,因为我要死了……
在我顺着江水往下的时候,张小鱼终于反应过来,急匆匆赶回家,只见到满脸黑云的大哥,以及那几位剑拔弩张的陌生人。
“说,把小兮弄哪儿去了?”满脸血迹的白衣男子,虽脸色苍白,却难掩其龙章凤姿,说出的话更是咄咄逼人。
“今天不把小兮交出来,洒家都踏平你这张家滩!”那大光头的大铁铲明晃晃的瘆人呢。
只有那个一身粗麻衣衫的男子,静静站在那儿,虽一句话未说,但莫名的让他觉得,这几人里最危险的却是他。
此人虽满身狼藉,面容更是掩在披散的头发里,但那双晶亮的星眸,却发出直逼人心脏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而大哥手下的人更是战战兢兢,虽拿着兵器,却都离的三尺开外,未敢近身。可以啊。
找小兮的?小兮认识这些人?这些人虽然含凶带煞,却让人感觉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好像应该不是坏人,也对,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应该和小兮是旧识,也对,认识小兮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大哥也是,既然人家找小兮,怎么不把人叫出来。
他迈步进来,屋内人的眼睛都朝他望来,那些兄弟似乎长出了一口气,大哥脸上的黑云却更重了。难道……
“各位,在下张……顺,人送外号‘浪里白条’,这位是家兄,张衡,也就是这一片有名的船火儿,不知几位英雄到此有何贵干?”
“哈哈……终于肯有个放屁的了。”
这是大光头的童言无忌,不予理会。那白衣男子闻言呵呵冷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俩,打劫了多少金银财宝,不如哥几个坐下分分得了,省得你们财大招风,让官府知道可就……”
好一嘴毒牙。
哥哥是打劫过几条渔船,但那都是些什么船啊?都是那些个贪官污吏,歌舞升平的船,尤其是那些个逼良为娼的船,更是那些个逼着打渔的交租子的人的船。难道这些不是为民除害的好事吗?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这些人和小兮不是路的?但他们找小兮干什么?
“呵呵,兄台说笑,不知几位是小兮的什么人。”
既然都不是善茬,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心里一直在打鼓,七上八下的,大哥对小兮是什么态度,我怎么就忘了,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把他带着啊,这会儿还不知道大哥把他怎么样了。偏偏又冒出这么几位。
“什么人?你说是什么人?有人看到你偷我们的床单了。”
啊?
大光头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啊,偷你家床单?干嘛?
“你个死秃驴,什么叫偷床单啊,是床单裹着的人。”白衣男子看样子伤势不轻,似乎只有出的气了,但就这样还是把那光头吓得一缩脖子。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小兮的仇人,可这仇也忒邪乎了,就因为小兮偷了他们的床单?怎么也说不过去啊,那床单虽然料子不错,但也不至于是个宝贝啊。
那位始终不发一语的男人终于说话了,声音虽沙哑,但真的很好听,
“张大哥,我等是小兮的朋友,如若小兮有何得罪之处,在下在此替她谢罪,还望海涵,但务必让我们将她带走。”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
……
这是我说的话?我为什么会不过脑子的就说出了这些话?而且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哪是小兮的仇人。分明就是……
来不及想别的。我那始终不做声的大哥终于说话了:
“你们带不走他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大哥还是和我站在一起的。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将我打进了地狱:
“韩小兮已经被我丢进江里喂鱼了。”
于是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整天不苟言笑的大哥被人扭住了脖子,似乎下一刻,他那脑袋就会掉下来,虽然我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很想揍他一顿,但是我们毕竟是兄弟啊,所以,
“好汉饶命啊,有话好好说!”
我本来要上前抓住他扭大哥脖子的手,哪知道还没近前,就被那股凛人气势,吓得动弹不得,那双扫过来的眼睛里更是如啐了□□般,直刺人心,将我瞬间冻住。那犹如地狱般的声音,直击大哥,我之前为什么会觉得那阴冷至极的声音会好听?
“你最好告诉我将她丢进了哪里。”说着那手又加了力道,我似乎都听到了大哥脖子断裂的声音。因为他的眼睛都突了出来。大哥也真是好样的,丝毫没有一丝惊惧,但他旁边的大木头,先他一步摊到了那里,鬼哭狼嚎:
“好汉饶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