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楼上看到的那一幕,“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啊?”
姐姐专注撸猫,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没什么,看他可爱,逗了两句。”
井之绘一时为难,“别吧,你换个人逗。”
胖猫用大脑袋软绵绵地蹭着姐姐,姐姐握着它的爪子捏了捏又左右摇了摇,笑道,“我们佩蒂说不行,就要。”
井之绘皱眉,直接道,“不会吧,你真对他也有兴趣啊?”
虽然她对栗原就是看中了皮相,但如果对上姐姐,说实在的……干不过啊。
井之琦懒散道,“那就算是吧。”
井之绘瞪眼,“什么叫那就算是?”
姐姐说,“你觉得是,就是。”
再懒得理会,井之琦喂完猫条把猫咪放在沙发上,径自上楼往书房去了。“我要开个视频会议,你看着点它,别让它扒抽屉。”
井之绘不依不饶,“啊啊啊所以是真的吗,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老爸一样讨嫌……”
人微言轻,没人理。
只有胖橘在原地舔了舔毛,对着她仿佛嘲笑一般喵喵喵。愚蠢的人类啊,当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么一般情况下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都不懂,还问问问。
井之绘气恼,迁怒地指着它道,“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胖橘歪头,“喵?”
井之绘摩拳擦掌,“可恶,我是不会输的!他可是我这一生中想保护的第1623个男人!”
“要是输了……”她把猫抱起来举在半空中,信誓旦旦道,“我就再找一个!”
找个比他还好看,且听话不挠人的。
“喂你叫什么佩蒂啊,叫大胖球好了。”看着这毛绒绒的大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她又把它放下来抱在怀里使劲揉。
“可恶,修猫咪怎么这么可爱,让我亲亲……”
胖橘,“喵喵喵?”
这人类失心疯了?
.
某日,A大。
上完选修课路过艺术楼的时候,栗原停下了脚步。
这栋楼从来都只是路过,不知怎地,他莫名想进去看看。
一楼大厅在开画展,二楼是服设系的作品摆件,往上则是各间教室。此时刚下课,正是午休时间,这会人都集中往食堂赶,也就他闲情逸致在这看画展。
这是她曾无数次走过的楼道,是她曾经待过的画廊,她的作品说不定也曾挂在这面墙上展览……这样想着,会不由自主地生出“如果我再长几岁就好了”的念头。
他知道她家族的企业有招实习生,但校招自有负责人,所以想在校内偶遇她实属天方夜谭。
想起那白底烫金字体的名片,从未拨通过那串号码,却上各个社交软件搜索过,尽管对方除了转发官方资讯外并没有留下什么私人内容,但他仍然不知疲倦地浏览至底部,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栗原并不清楚自己怀着什么目地,他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做,没有克制对她的好奇。
他在二楼看到了一副工艺作品,用海边捡拾的天然海螺贝壳拼贴而成,背景是一片桃粉色珊瑚礁。他盯着那些绚丽多彩的壳状物,脑海中浮现起那天她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时,令人无法忽视的纤细腕骨、莹润指节,晶莹剔透的甲面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他很自然地散发联想——她就像是从蜜桃罐头里钻出来的人鱼姬。
如此怪诞美丽又神奇。
栗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奇怪,像个爱做白日梦的臆想症患者一样。但说实在的,想到她时心情会不自觉放松,这感觉并不赖。
待思绪回归现实,他方后知后觉,肚子好饿。
似乎只是课余时百无聊赖的逛了一圈,毫无所获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些人如果想见就能见,那堪称奇迹般的世界。
而当下之急,他该想办法喂饱自己。
今天不想吃食堂,下午也没课,栗原索性慢悠悠地晃到了咖啡馆附近的商业街去。
他习惯性吃的那家餐馆现在已经过了高峰期,他喜欢这样人少的时刻,习惯坐的二楼靠栏杆位置也没被占着。
专心吃着自己东西的时候,身边有人路过,栗原并未在意,直到抬头拧瓶盖喝水的间隙,才发现刚刚落座于侧前方的人,身形有些眼熟。
栗原一时怔住,这么巧的吗?
距离很近,就在隔壁前桌,她身边一起的人大概是同事或朋友,两人正一边用餐一边谈论工作上的事,没空分眼光给旁人。她身边的人声音稍微有些大,抱怨某项目做得太入迷搞得这么晚。
他的视野很绝妙,能看清她的整个上半身、侧脸,和不时变化的神情。
她偏头将长发捋至耳后,露出整张白净的脸,另只手认真地挑挑拣拣,很快面前就堆满了一碟子葱姜蒜豆等配料,她一丝不苟地将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