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但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对栗原很好奇,可小井总不让他们闹,也不许多问,真的很霸道。
爱看戏的井之绘也幸灾乐祸地直点头,尽管看姐姐笑话有风险,但她是bt她爱看。
愿赌服输,游戏而已。井之琦放下酒杯起身,抚顺了一下裙摆。
“好。”她说。
旁边的栗原听到她答应了,心里隐隐约约有种预感。
果然,抬头见人近在眼前。
井之琦的目光从他的瞳仁滑至他的浅淡唇色,从瘦尖下颌到皙净的脖颈,从尖尾衬衫领一直落到深绀色裤襟……身体愈近,前倾。
“啊——”耳边响起了群众兴奋的叹声。
薄暮为底,彩灯之下,她柔软的长发轻掩双颊一片灰白,背脊下俯……栗原心头一颤。
超出正常社交距离的举动,过于轻佻的语气,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若是以往他绝不会参与这样无聊的游戏,第一时间远远逃开,和所有人保持礼貌性的安全距离。
可此刻他却迟钝地仿佛失去所有身体机能,呆呆地被动坐在原地。
秉着愿赌服输原则,高歌偶像剧进行曲一路前进,她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要拒绝最好现在说。”
他的反应是乖顺地望着她,似不谙世事般天真,“我拒绝的话,你会找别人吗?”
井之琦给了他一个拥抱。
贴在他耳边道,“不会。我就耍赖不玩了。”
栗原伸手攥住她衣角,不说话了。
两人鼻尖愈渐相近,他未见躲避,拉开彼此距离的动作不过一瞬之间的简便,然而他显然心甘情愿。
他低低喊,“姐姐?”
井之琦轻笑,“嗯,闭眼。”
朱唇皓齿,肢体透香,一字一句如诗,一气一息是兰。她手上动作收紧,唇侧开去,在他耳畔呼吸张合,萦绕在两人周身的氛围是肉眼可见鼻尖可嗅的暧昧感。
在人为刻意的这个魅惑情境下,有些东西已然无法控制。
她垂下眼睑。如花般形状美好的唇,一点点靠近。
差一点点,最后的你我距离,大约等于一厘米,再稍微前进下就可以触碰到。
周遭未免也太安静了,离得近的人却清楚听见自己肾上腺激素荷尔蒙分泌“噔噔”往上窜的声音。
栗原双手忍不住圈住身前人腰的那刻,唇瓣也如愿以偿地被温软包围陷落。
一股凉意沁人地从后尾脊骨升起,一路上窜到他的后背、脖颈去,最后炸裂在神经元的禁地里。
人际交往间强调的规矩,分寸,原则,在此时都已消失殆尽。
他青涩稚嫩,毫无防备,任那灵活的温软勾着他一同恣意妄为,随着她的节奏在纸醉金迷中翩翩起舞。
热烈,是火山泉在心上流淌过,雾气蒸腾四处散溢的暖;柔软,是亲肤透气的薄春衫,合身妥帖的垂坠感;无休止,是任凭海枯石烂,理智一败涂地的放纵爱。
耳鬓厮磨,缱绻旖旎,再亲密不过的姿态也没有了。
等她离开,来自外界的声音重新涌入耳畔,他仍依依不舍地回味,迷蒙地想着她喝的酒跟他尝试过的不太一样,没有柠檬的酸涩,也无薄荷的凉,是沙冰被体温融化后过分的暖热,像柑橘、蜂蜜混合着浓缩葡萄汁,熟透了的浆果味。
神魂荡飏时,连如何呼吸也忘了。
偶得间隙便急促喘气,脸颊和心脏都烫得没办法了,一无所知地被人带到海中飘荡,搂着对方的手不敢松懈丝毫。
与他亲密拥抱的这个人贴着他的脸颊轻蹭了几下,“头一回?”
栗原仰着头,眼中情丝荡漾,纯净与暧昧混杂,微喘着反问,“姐姐不是?”
井之琦替他拭去唇边的水痕,狡黠道,“不告诉你……”
她仰起了头,直起腰来,侧眸轻瞥周边几人,“游戏结束。”
声音仿佛在舌尖上跳了几呈阶转了几个圈,似是而非的弯弯绕绕,使得音调变得极其柔软。
这种浓郁的,介乎于刻意诱引与天真浪漫的气韵,哪管是天生自带技能,或是后天刻意追求养成,确是难以复制更无法阻挡的致命引力,无论对象是男人亦或女人。
太蛊了。
明明只是单纯地接个吻,这两人怎么弄得那么,啧,瑟得令人发指,井之绘一边唾弃,一边将眼睛瞪得贼大。
而石榆觉得很失算。
这对井之琦来说怎么会是惩罚呢,这方面她可太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