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泪痕未干的脸颊。
红莲转过头,见到阿瑶她是吃惊的,但这几日的一出一出,已经快将她的心思耗费殆尽。
两年前,她为这个女孩悲惨的境遇哭过。两年后,女孩回来了。
“...你还活着。”
红莲看着阿瑶,小宫女只是进来禀报有人来访,她心里其实偷偷妄想着会不会是他。
阿瑶哪里糊涂,她今天来此就是等待红莲暴风雨般的洗礼的。红莲眼中有多失望,她在心里就念叨了卫庄多少遍。
听宫人们说,自从将军府出事,红莲便被接了回来。那之后谁都没来过,已经几日了。
“大王没有来过么?”
红莲看向窗外,淡淡地说:“父王若是还在意我,也就不会把我当作礼物赏赐了。”
阿瑶心里不好受,走到红莲身边也席地而坐。
“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有些话总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
她柔声劝着,也不知事到如今,小公主还愿不愿意对她吐露心声。
“说出来有什么用,”红莲看着她,棕色的眼眸中尽是流过泪后如水洗过的悲伤,“他...他不会再来看我了...”
“怎么会呢?大将军教殿下剑术,怎么突然不来了?”她极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事到如今别无他法。
红莲想到昨日情形,又红了眼眶,阿瑶连忙递过手帕坐在一旁听她哭诉。
“庄...亲手砍断了樱树,湖心岛...他也不会再去了,还说、说要命人拆了它...”红莲说着说着就啜泣起来。
“殿下,他现是韩国的大将军。”
“这有什么关联...嗝...”
“自然是有的,臣慢慢给你讲?”见她都哭出嗝来了,阿瑶便放轻声音靠在轩窗旁,让红莲倚在她的肩膀上。
“臣下迎娶公主,原本就是一件不见典故的荒唐事。公主贵为宗族,属大姓,乃是周天子封诸侯是所赐;而臣子是布衣出身,身份低微。这样的事在过去可是从未有过,殿下能明白么?”
红莲把玩着她的发丝,“你是说,如果庄、他...不向父王提出废除与我的婚约,会被人非议?”
她点头,“...大将军离殿下越远,不论是对殿下还是对他而言,都是越安全。”
红莲“嗯”了一声,便不再讲话。
阿瑶待了会便辞别了,她本就不愿在招惹红莲,特别是此时进宫,她还没准备好再见到韩王安。
卫庄,这个人情我还了,你与她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