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闻言也是叹了口气,“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两口子也真是凑好了。”
她看了一眼林初夏,“先前大文媳妇怀第一胎,也不知道从哪儿看出来的,说是怀的儿子,孩子还没出生,这两个人到哪儿张嘴闭嘴都是儿子儿子的,别人都知道他们要这个孩子不容易,都当他们是想儿子想疯了,结果生了个丫头出来。
这要是别人家生个丫头也就认了,大不了过几年再生个二胎,大文现在也没有工作了,大文媳妇又是农村户,隔个四五年是允许要二胎的,咱们村子里多少人愿意头胎先来个丫头,先开花后结果,到最后也能抱俩。
偏偏这两口子等不及,老大才几个月,这就又让大文媳妇儿怀上了,大文媳妇儿头胎早产本来就伤了身子,养都没养好呢,那身子骨怎么受得住?
看她瘦成一把骨头架就都知道,怀着头胎时也没好到哪儿去,遭了老罪了,结果第二胎还不如头胎,我早就听你大伯娘说这胎落不住,怀上就见红了,偏偏那两口子跟疯魔了似的,不管怎么着也得保胎,药没少吃罪没少受,到最后还不是落这么个结果?”
上次过年时遇到马素云看她那副模样,林初夏就猜到了。
他们第一胎就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
一般这种情况下怀孕,母体多少都是受了损的。
怀第一胎的时候,马素云就没少遭罪,别人怀孕都长肉,她怀孕除了肚子大哪儿都没长。
第二胎这么快怀上,弄不好也不是正常怀上的。
…………………
在家里吃完午饭,又和小七七简单的联络了一下感情,林初夏又和王天雨出门了。
她要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毕竟昨天男人离开的时候,反复叮嘱过她一定要早点回去。
林初夏发现,秦阳越来越黏人,特别是七七出生以后,他这黏人的程度又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不要说林初夏了,就连秦母都时常吐槽他像换了个人。
另外大姐那边生孩子了,秦母也惦记着女儿,想跟过去看看。
经过秦文家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拖拉机,看样子马素云回来了。
她的情况虽然看着凶险,处理好后并不需要住院,只要在家好好调养就好。
林初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知道屋子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大哥,医生都说了让素云好好调养身体,多吃点好的,你要不借我钱我哪有钱买好的让她吃?素云养不好身体,到时候真怀不上生不出儿子,你这不是让我断子绝孙吗?你是有两个儿子了不在乎,还是说你想让建设给我养老送终?”
听了秦文这话,秦良还没开口,钱春草先一个不乐意了。
“我儿子凭什么给你养老送终?你自己又不是没孩子,你还少拿这话激你大哥,素云在医院的钱都是我们掏的,你还有脸跟你大哥借钱买肉吃?一身懒骨头,自己不好好干事,你看看咱们秦家村,从东头到西头,有谁家像你似的把日子过成这样?”
“我也不想过成这样呀,还不是林初夏给我们使坏……”
钱春草毫不犹豫地嗤了一声,“大文,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说初夏给你使坏,你倒是说说初夏怎么给你使坏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哪点儿能让人家把你放在眼里。”
她这话说的太难听了,秦文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要不针对我,也给我个差事当当,你家建军建设谁没有点差事干?还有二哥,不也是沾她的光在村子养鸡场当厂长,我哪点能力比他们差了?”
钱春草直接翻了个白眼儿,闹了半天打这主意呢。
她都懒得和秦文掰扯,直接甩脸子走了。
有跟他掰扯的功夫,还不如回家睡个午觉。
至于借钱的事,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着,她不松口,量她男人也不敢把钱借给他弟弟。
秦良也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无可救药了,在医院就揍了他一顿,也没把人打清醒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再揍一顿吧。
“你嫂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要是不会种地,赶明儿想种什么问问我,再不然我种什么你就种什么,就别惦记着初夏那边的差事了,”他听他说这话,老脸都臊的慌。
秦良撂下这句话,也拍拍屁股走人了。
秦文看着大哥大嫂真不管他,脸色阴沉。
马素云把兄弟俩的话都听在耳朵里。
她这会儿浑身无力,头晕的厉害,下身还一阵阵的抽痛不舒服。
可是想想这两年的日子,马素云知道不能再这样了。
她试着劝道,“其实大哥说的有道理,真要把地种好了,也能赚不少钱,你看咱们村的乡亲,这两年种蔬菜大棚,什么家没赚到钱?不一定非要去上班……”
她的话没说完,就对上秦文阴冷的目光,“种地能和上班比吗?你以为他们种大棚受那么多的累能赚多少钱?你再看看其他人,二哥自己都开养鸡场了,建军更别说了,早就当上经理了,就连秦建设那个小兔崽子,都学了驾驶证,在菜市场横着走,再看看我这个当三叔的去趟菜市场,还要被他幺五喝六的,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