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三个字在他们眼里就是财富的象征,有林初夏在,怎么可能让他们赔钱?
就算真的赔钱了,孙国栋相信以林初夏的人品也会在其他方面给他们找到赚钱的路子。
他说完抬头就看到村长深沉的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这一刻孙国栋明白了,村长不是不相信王成,他是连林初夏都不相信。
像是验证他的想法,村长又道,“不要事事指望着别人,我只相信我自己,钱是个好东西,有些人为了这个东西,连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你们还总想着靠着别人发财?我不是不相信林初夏,只是你们也看到了,她现在都去市里了,哪里还能顾及那么多?咱们也尽量不要给她添麻烦了。”
孙国栋还想再说点什么,村长摆了摆手,“我今天说的话,你们回去先好好想想,有没有这个理儿,你们要实在不服气,就想办法坐到我这个位置来,到时候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秦家村村长这个位置一天,就要为秦家村上千乡亲负责,村里的事就由我说了算。”
秦村长说完,也不再看俩人,直接背着手出了大队部。
孙国栋眉头越皱越深,秦明也不知道该劝哪头好。
最后还是拉着孙国栋坐了下来,干巴巴的开口,“秦叔说的也对,他在这个位置上,总得为全村人着想。”
“他为全村人着想我就不是为全村人着想了?”
孙国栋怼秦明,那是毫不含糊。
可别拿为全村着想当借口,合着好人都是他们,别人都是自私鬼?
也不想想,秦家村的蔬菜大棚是怎么来的,他们这个安城县先进、典型又是怎么来的。
就算跟着林初夏有什么万一,钱又都赔进去了,他们秦家村老乡亲的大棚实实在在在那儿,大棚技术实实在在在那儿。
但凡有良心,也不会因为赔点儿钱就怨上林初夏。
偏偏事还没干呢,先防上了。
显然,秦明也想到了这点。
“秦叔确实老了,要不咱们找支书说说去?”
“得了吧,老支书都多少年不管事了,车都提回来了,你这会儿再去找老支书还有什么用?小心你叔知道了把你也记恨上,给你也扣上个忘恩负义的帽子。”
秦明缩了缩脖子,还真有这个可能。
孙国栋又叹了口气,“你说咱们秦家村还能再往高处走吗?”
秦明知道他在指什么,只道,“现在这样已经挺好了,做人要知足,秦叔刚才那些话虽然不全对,可有一点儿还得承认,不管什么时候,咱们还得靠自己,林总已经把咱们带到这个高度了,总不能让她一直拉着拽着,这样也挺好,咱们只要守住眼下的事业,继续当安城县第一还是没问题的。”
“你甘心吗?”孙国栋又问。
秦明愣了一下,又笑了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有现在的日子我知足了。”
如果凭自己的这点儿本事,确实该知足的。
可眼前就放着宽广的康庄大路,谁又能真的知足?
他们已经见识到更美的风景,又有几个甘于原地踏步呢?
再者……
孙国栋和秦明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无耐。
秦村长只是说秦江舍弃秦家村,对秦江辞去养鸡场场长不满,甚至觉得秦江是忘恩负义。
可他也不想想,当初秦家村成立养鸡场,村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选中秦江做养鸡场的管理人?
还不是看中他是秦阳的堂兄?
想着林总看在秦阳堂兄的面子上,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们的养鸡场白忙活。
那会儿的秦江还不是养鸡场厂长,给了他一个副厂长的名头。
说的好听是副厂长,实际上除了干活领一份工资,所有的事都是村里做决定。
当初选中秦江做养鸡场管理人的时候,村长就是存着目的,奔着人家身上带来的好处去的,这会儿又怎么好意思说秦江忘恩负义?
再说说秦江为什么离开秦家村的养鸡场。
一个养鸡场一年能创造多少利润,他们谁心里没数?
就连夏阳自己的养鸡场,管理人都是分红的模式。
孙国栋整天在批发市场那边工作,不仅和王成他们接触多,今年收秋因为黄桃的事,也没少和孙炳楠接触。
他们这些在林初夏手底下做事的管理者有几个是光赚工资的,哪个人身上没点股份没点分成?就算光拿工资的,那都是普通工人几倍的工资。
再看秦江呢?
村里建养鸡场开始就让秦江负责,什么事都是他去跑,把养鸡场管理的头头是道,扩大了一倍的规模,到最后也只是每个月涨了10块钱工资。
说句难听的话,夏阳食品厂里一个组长都比秦江这个秦家村养鸡场厂长赚的工资多。
秦家村养鸡场能给秦家村创造多少利润他这个厂长心里没数?
之前他们也提醒过村长,要不要给村里养鸡场养猪场的管理者提高一下待遇。
是村长拿自己的工资和这些厂长来比,堵了他们的话。
村长他自己一个月拿着28块钱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