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管不你了,往后若是楼主怪责下来,我也不去求阿娘为你求情了!”
“自去自去,不听劝便就算了。这事情我做得好的,不消你来为我操心。”姜宏道随手掷了一把稻草,催得燕清薇兀自出了院子。
她方一出门,脚步却又慢了下来,她不想承认,但脑海中却已被一个可怕的念头浸满,咚咚作响,震得她乱了心神。
与此同时,姜宏道也搂着马厩中的老马咧开了嘴角:“这燕丫头,确是如她家阿娘一般嘴硬。”他合上了双目,口中还在低喃:“唐芙亦,你这一回,又会将事情做到如何地步?!”
————费家,司马静室
费南応今日与康大宝说话,未带算盘,只将后者上下打量一番,目中便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只听他开口赞道:“《青羊松经论》确是与你心性甚是契合,郎乙用他那番木法造诣,确是将你调教得不错。你还兼修体修功法、瞳术,便连神识也远超同阶,听闻袁不文那手足以称道的戟法,也被得了三分真义。
且这些术法的品阶,至少也是宙阶以上。便算在颍州族地之中,你这年纪、你这资质、你这修为,也确是不错,比得上金丹种子了。”康大宝面上自是恳声拜道:“全赖伯岳栽培之恩。”
这边方才言过,其心中却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原来在金丹上修眼中,自己确是赤果果的,难藏秘密。”
他却不晓得其在费南応眼中,真已算得上是位十分出众的后辈。
《青羊松经论》已得真义、《长息决》已趋大成,令得他修为灵力绝不亚于资深的后期修士;
《北夜宮太古原体真解》自服用过蛟血林檎过后,也已登上小成之境,比起寻常二阶中品妖兽,都已相差仿佛;
《北夜宮圆月观想法》对于其神识的助益更是不消多说,若是没有这门功法,康大宝如何能将这般多的二阶狮虫驭使得如臂使指?
至于破妄金眸,自周宜修皓首穷经、呕心沥血培育出月蕨过后,康大掌门的破妄金眸,却已突破到了大成境界。
这却使得他的实力愈发精进,以他自忖,若是再遇上令狐由、薛伍那等等级的假丹丹主,猝不及防之下,当能令得他们吃些小亏才是。
届时康大掌门在云角州的威名,当能更上层楼才是。
更为关键的是,《木府星君执戟郎授兵法》幸赖于袁丰这位大善人的倾囊相授,康大掌门已通过三枚玉珏将其中精义悟得三分。
对于“屠劋”这件凶器的调教,亦进行地十分顺遂。便连康大宝自己也觉得,修行这些年来,才遇到了一件如此称心如意的灵器,确是难得。
何况玉珏之威还远不止如此,近些年来,康大宝已通过玉珏推演出了《木府星君执戟郎授兵法》半式真招。
康大宝甚至觉得,就这么靠着玉珏推演,只要耐心十足,他甚至可以推演出《木府星君执戟郎授兵法》的全貌。只是那怕是需得耗费千百年、几代人,方才能做得成的事情。
须知道,这部典籍虽然残破得厉害,便连袁不文手中的那部都离正本有个十万八千里。但品阶之高,确是惊人。若是能将这部妙法全貌推演出来,并修行入门,不晓得会是如何惊人的威力。
以康大掌门这浅薄的见识看来,上修们怕是够不到这修行的门槛,而平日里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真人们,却不是他这一介筑基,可以揣度的了。
“若是将来再见康一龙,说不得还可以问问他,凭这一套戟法,还能算得几斤气运?”
费南応不晓得对坐的康大宝心中正想到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只因了后者目中那分恭色而生出一丝满意。
康大宝与费疏荷这门亲事,虽是南安伯强拉强凑到一处的。但这结果却是不差,便算嫁入名门、望族的费家嫡女,其夫婿也未必都能比得上康大宝这一出身边地、无有尊荣的小派掌门。
只待康大宝成就金丹,这门婚事便算圆满。
消息一旦传入京畿道中,过去冷落讥讽费南応自降身份、轻贱门楣的人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赞费家人这一回是慧眼识英。
颍州费家,立家数千年,也只立有一十九处家堂。皆是正品金丹立下,承袭至今。
足见便算在这等天下闻名的巨室之中,金丹上修,也可称得稀罕。
亦就是说,只待康大宝得此成就,便足以令得天下人侧目。云角州过后必定风云诡谲,得此良婿以为助力,对歙山堂来说亦是大补。
多一亲近金丹,对于仙朝或是无足轻重;对于匡家宗室,却是可喜可贺;对于费南応的歙山堂而言,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费南応城府本就深沉,结丹过后,更是如此。此番能对康大掌门流露出这么些许的赞叹之意,便已算难得,若后者要肖想更多,自不可能。
只见得这新晋故城侯敛了面上那丝笑意,淡声言道:“今次我结成金丹,不久后宗族当会遣使来贺,我也需得回归族地,拜见叶涗老祖,听受教诲。届时你也可与我同去,这对于你而言,当是个难得的机会。”
“小子谢过伯岳苦心栽培!”康大宝诚心拜道。
他自晓得这是歙山堂诸多嫡脉弟子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