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
总有种被堂邑父牵着鼻子跑的感觉。
.......
掖月殿外
今日侍卫的是卫青长子卫伉。
卫伉扶剑而立,目视前方,像个雕塑没有任何动静。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卫伉脚程极快,通风报信的事总是他去干,用刘据的话说就是,卫伉不动的时候是节能模式,攒出来的能量留在动的时候用。
殿外,远远走过来两个小黑点,小黑点越来越大,伴随着吵闹声,卫伉耳朵一动,脸上现出尴尬的事情,
这俩人他都太熟了!
“大舅,我都知道!你先是找姨妈,又去找太上皇,你这太能耍赖了吧!”
“你什么你?你小子,敬语都不用了?!我最起码是你的长辈!”
“哪有....”
霍去病嘀咕什么,卫伉没听清,只看到阿翁给了表哥一个大脖溜子。卫伉分析,表哥嘀咕的话,应该是“哪有你这样的长辈”。
“我怎么了?!比你大就该处处让着你?这是什么道理!再说了,我平日让着你的事还少吗?”
卫伉有些得意,
听阿翁气急败坏的回话,自己应该是猜得**不离十。
“平时我也不用你让,我就要你这事让让我。你看看我,我谁也没问,全靠自己想出办法,容易嘛我?大舅你看,我头发都愁掉好几根。”
“你谁也没找,自己想的?”
“是啊!哪有你这么鸡贼。”
“啪!好好说话!”
卫青故作严厉,依然藏不住语气中的喜意,去病这孩子太傻,连找人出主意都不会,还自己傻呵呵的去想,
稳了稳了!
包稳了!
“去病啊,”卫青语重心长,“你还是没明白熊儿的深意,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自己能否想的出来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学会用人啊~唉,看来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学吧。”
“大舅。”
“嗯?”
“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卫青站定,“你说吧。”
“大舅,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和你平时不一样,总觉得有些小人得志。”
卫青:“???”
“你小子!”
舅甥二人,打闹着走到掖月殿前,两人入宫面圣都不需要通报,特许着履配剑,剑不用下,鞋也不用脱。
卫青走过儿子身边,见卫伉目不斜视,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做得不错”,殊不知,自己外貌老实的大儿子,已经吃了一肚子的瓜。
霍去病跟在大舅身后,眼神中透露着叛逆,平白无故挨了三个大脖溜子,还被教育一通,任谁都忍不了。等着卫青进宫后,霍去病狗狗祟祟的踩了卫伉一脚。
卫伉脚趾生疼,还不能叫出声,脸瞬间憋得通红,霍去病见状满意点头,这才舍得进宫。
卫伉正欲低头看一眼,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觉得看一眼能疼得轻点。不远处又来一道身影,卫伉只能强忍疼痛,
李敢走近,站定,
“这孩子脸为何这么红啊?”
“李将军,无事,陛下就在宫内,您去吧。”
“行。”
李敢狐疑的挠挠头,又看了卫伉一眼,走入宫内。
卫伉咬紧后槽牙,嘴巴呼呼出气,
他不理解!
按理说,卫伉是练武的,摔打是常有的事,就算身上掉了块肉,卫伉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今日不知表哥用了什么邪招,踩脚趾都比别人要痛得多!
不行,自己要把这招学会!
倒不是要报复表哥,卫伉对霍去病一直是敬而远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他学会这招,想的是把这招用在老弟卫不疑身上。
殿内,
大汉三大将并排跪坐在刘据身前,齐声道,
“末将参见陛下。”
看着三将,刘据暗道,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管是用何方法,三人应该是都找到了答案。
刘据确实有考验的意思,先派出去的人不一定是最能打的,而是要最能看清未来布局的。未来一定少不了战争,不过,相比于刘据的远图,战争不过是配菜而已。
不能为了战争而战争,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选择发动战争。
刘据微笑道:“朕和你们约的是明日,才过了半天功夫,你们就都回来了,应该有答案给朕了吧。”
卫青自信微笑,看起来胸有成竹。
霍去病则偷偷瞪着大舅,显然对大舅作弊的行为很不满。
李敢...反正李敢也来了。
“那谁先说?”
一时间,没人第一个上。
卫青很想先说,他资历最老,年纪也是最大的,与两个后辈争,未免有些丢面子。但卫青一向稳重,在熊儿面前表现的事,更是要十拿九稳,
肚子里揣着正确答案,只要先说,就能杀死比赛,不留下一点悬念,
卫青在心中暗道,
去病是自己想的...嗯,那说不准去病就误打误撞想对了呢?
卫青不敢去赌这个风险,霍去病没办法以常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