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你要是丞相也就算了,可明朝早就没有丞相了,若张居正承认自己是行使丞相的权力,那么,就触及到了明朝最敏感的神经,
名不正,言不顺,
张居正自始至终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含糊其辞说一句“我非相,乃摄。”可摄又是什么?明朝可没这个官职啊。没办法,张居正只能辞职,再由皇帝把他叫回来。
与王安石面临的问题一样,张居正不能从根本改革明朝的吏治,因为他本身就是官员,而且还没有权力,只能揽权,在古代官员体制中各司其职,张居正揽权就是非法的,说来说去,张居正就是被打了个死结。
金日磾皱眉道,
“你说此事做什么?”
苏武在金日磾心中,“据义履方,邪席不坐,邪膳不食”,主打的就是一个字,正!今日苏武所言不应是发牢骚,但到底是什么意思,金日磾也没搞明白。
“实则...”苏武用手指挠挠脸,有些尴尬,一向直言的他,此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见苏武别扭的样子,金日磾直言:“有话你就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说不得了?我也没功夫和你耽搁,用过膳之后,我还有一堆事呢。”
苏武正了正神色:“是,实则这次大鸿胪寺的支取数目有些大,恐怕你们半日后,支取不出来。”
闻言,金日磾和桑弘羊对视一眼,
大鸿胪寺支取数目有些大?
桑弘羊劝道:“子卿,各官署支取用度那可都是有名目的,官员们的俸禄也都是按制核算,你想多支取没戏啊,况且,我们也不敢给你做这事,这都是大汉的谷粮,你让我们如何给你开后门?”
金日磾跟着点头。
就算与苏武是好友,但好友和陛下之间,金日磾还是分的很清,金日磾不可能为了好友,对不起陛下啊!
苏武急道:“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是陛下要大鸿胪寺度田,我来支会你们一声。”
“度田?!”
金日磾和桑弘羊异口同声惊呼道,金日磾捂住嘴巴,和桑弘羊交换的一个眼神,俩人一左一右把苏武架进了屋内,
“大鸿胪寺度田?!”
四下无人后,金日磾又是确认了一遍。
“是,”苏武点点头。
金日磾消化了半天,不满道:“子卿,度田是为陛下做事,用度支取,大鸿胪寺和司空署对接就好,你特意来找我是何意?”
苏武一滞,脸上发红,他特意先来司农署还能是何意,就是怕司农署不按制拨钱,先来试试水,苏武这事干得不地道,被金日磾一句话戳破了,
“此事确实是我不对。”
金日磾冷哼一声,
“你把我想成何人了?我知道大鸿胪寺对司农署一直不满,是觉得司农署把你们的事抢了,可做什么事不是在为陛下做事?子卿,这我要说你了,你一向为公,此事却私心太过了。”
听到金日磾话有些重,桑弘羊在旁打和,
“唉,你此话说得有些重了。”
“不重。”苏武摇头道,“他说的不重,此事确是我的不对,那我先告辞了。”
金日磾甩甩袖,也没起身相送。
.........
过了两日
霍显等得心急如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陛下说去找霍光,在之后就没信了,安静的好像此事从没发生过一般,
霍显心急,也不敢再去催促刘彻,此时她格外想念阿翁,最起码身边有个能商量的人不是,但,想念归想念,要让霍显跟着返乡是绝对不可能的!
哪怕霍显已经有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她仍觉得不够,她还想要更多,想要成为入霍府,成为丞相夫人,未来的子女也要嫁到皇室,
这才是登极之路!
霍显不光想好了每一步,甚至连每一步该怎么走都想好了,现在只欠缺一件事,那就是嫁入霍府,走进那道门,就一切都简单了!
没有商量的人,又孤身在长安,实在没办法,霍显只好去找霍仲孺打探一下消息,在霍府外转着,霍显没去叫门,她在心中暗骂王贺,幸好等了没多久霍仲孺和霍嬗这对祖孙就出府了,
霍显跟上,“叔!”霍显叫得亲近,却把霍仲孺吓得一哆嗦,好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声音一般,
本来还想装没听到,霍显又跟上叫了一声,
“霍叔!”
都绕到身前了,霍仲孺没法再装看不见了,尬笑两声,
“哈哈,是显儿啊。”
霍仲孺语气带了些疏远,远没有之前对霍显亲切了,显然,霍仲孺嗅到了风声,霍嬗在旁眉头紧锁,丝毫不掩对此女的厌恶。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霍显望向霍嬗,眼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霍光这条线已经完蛋了,霍显想着,换一个目标也行,只要能进霍府就好!
霍嬗沉默,霍仲孺倒是体面人,
回答道,
“哦,哈哈,我和嬗儿去长公主殿下那里坐坐。”
霍仲孺口中的长公主不是刘鲤儿,而是前朝长公主平阳,长公主因食邑平阳得名,霍仲孺以前就是平阳县的县令。
霍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