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邓九仙好不了多少。
将一身烂衣服扯成了大裤衩大背心,强健有力的肌肉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城卫军为首的那军汉喉结忽然滚动了一下。
“这位……好汉,你……你当街斗殴,殴杀人命,将这一条街砸成废墟,就不怕衙门治你的罪吗?”
衙门?
陈长帆心中冷笑。
这清河郡里如果衙门顶用的话,又如何滋生出这么多的祸乱,如何让超凡者们横行无忌,以至于成就了如今的十大宗门。
这城卫军之所以现在才上来讨要说法,显然也只是例行公事,治罪恐怕是谈不上,他们应该是为了别的。
“当街斗殴?殴杀人命?不不不!”陈长帆摆摆手道。
“我放在是在与那位故人比武切磋,只是动静稍微大了些,至于说殴杀人命,这就更谈不上了,他分明是遭了报应,被雷劈死,你们可不能诬陷好人!”
城卫军们显然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反咬一口,顿时表情一滞,仔细一想,似乎还真的没有确凿证据,就是眼前这青年杀了人。
只是他们显然也并不关心这点,重点是后半句,“算你能说会道,可你破坏了这整条街道,该赔的银子还是要给的。”
这也就是忌惮着这青年是个强悍得好似牲口的武夫,城卫军们才选择理论,若是旁人,早就被刀架在脖子上了。
赔钱。这才是他们出面的根本缘由。
至于刚才有没有人因此受伤,有没有无辜百姓被波及,谁在乎呢?
“嗐,你不早说,虽然这并不是我故意所为,可这里已经是这样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陈长帆立刻收敛起方才的凶狠眼神,表露出通情达理的一面。
听见这话,那领头的城卫军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肯掏钱,那就可以。
“这位好汉还是明事理的,一共是5000两银子,你看……”
“5000两不算啥,我那朋友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直接去他那取就是了。”陈长帆指了指那已经炭化的黎安,那领头之人顿时嘴角一抽。
“好汉,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没看到那家伙的骨灰,有什么异样吗?”
领头军士凝眸看去,只见那具焦黑的尸首,竟泛着点点金属光泽,在日头下熠熠生辉。
“那是……金子?”领头军士脸上浮现狂喜之色。
“算你识货,把他骨灰上的金子都抠下来,换成银子远不止5000两。”陈长帆大言不惭道。
“如此一来,”那领头军士冲着陈长帆一拱手,“那便多谢好汉了。”
踏踏踏!
老魏等人策马而来,见到居然有一队城卫军正在盘问自家大人,众军士立刻冲了上来,将城卫军团团围住,这些汉子们一个个怒目而视,或是按住刀柄或是打开火铳保险,仿佛只要对方有一句话不敬,便要当街杀人。
他们都是从土匪窝里拼杀出来的狠人,心里只认陈长帆一人,只要这位大人动动嘴唇,他们一个个都敢把命豁出去。
“东家,可是被刁难了?”老魏沉声问道,目光不善地扫向那些神色不安的城卫军。
这一帮城卫军,战斗力可能不咋样,但像今天这样被人直接围了起来,一个个脸上也是忍不住浮现怒意。
可是当他们看到这些军士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甚至还有火铳这种稀罕玩意儿,火气立刻也就没了。
不敢吭声,根本不敢吭声。
最后,还是那为首的城卫军神色尴尬地向陈长帆一拱手,“好汉,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
陈长帆摆摆手,也懒得搭理这些兵痞子,带着这一队人马大摇大摆地走了。
只留下这一地狼藉,和脸色铁青的城卫军。
见陈长帆领着一个邋遢汉子走着,老魏一行人也纷纷下马。
“东家,那裴硕已经被我们结果了,他爹是火掌门掌门,裴谦。不过目前还未见到火掌门那边有何反应,或许是那裴谦无暇顾及吧?”
老魏将自己的猜测徐徐讲出。
他们都知道,那裴硕虽然自称是少门主,可那裴谦有七个儿子,裴硕其实根本不受重视。
陈长帆显然不信。
作为一个堂堂掌门,即便是再不待见,也不可能放任不管,除非这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而对方迟迟并未有所动作,倒是值得推敲。
要么就是那裴谦被什么事情牵扯住了精力,要么就是在憋着什么坏招。
讲真的,若是真与火掌门起正面冲突,他也浑然不惧,一方面是自己有着墨刀门这一有力盟友,自身实力也算可以,在高端战力这方面,或许并不输于火掌门。
而在军队方面,自己有骑兵、火铳兵这些特殊兵种,还有火炮手雷等先进火器,甚至都用不到盟友出手,便可压着对面打。
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刚一入局就十分激进,先是在对方地盘打杀了两人,而后又开坊市抢市场,如今双方已经势如水火,相信那火掌门只怕会很快有所动作。
这不是陈长帆自大,主动挑衅作死,而是他现在有这个实力,可以跟当地的宗门势力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