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哎呦卧槽,那老头手掌会喷火,居然能用肉身迎接兵刃!”
“那青年生得好生俊俏啊!这身板可真不赖!”
“嘿,你他娘的别老攻下三路,锁他琵琶骨!”
一些看上去也是武者的汉子发出低吼,一个个指手画脚的样子,仿佛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对打。
可偏偏一个个气血稀薄,显然都是些不入流的武者。
啪啪啪!
陈长帆抄起一块板砖,朝着对方脑门就呼了下去。
他也是学精了,见血色弯刀破不开对方脑壳,便一个劲地拍砖。
你不是脑壳硬吗?看你能接几块!
“好看!好看!这样打架才算精彩!”
一个邋遢汉子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来到楼下,近距离观看着二人彼此厮杀,似乎浑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波及一般。
那邋遢汉子酒不离手,时不时灌上一大口,旋即露出陶醉的笑意,显然是个十足的酒蒙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酒蒙子,一路靠近了战场中心,居然没有被一点战斗余波所波及,那看似漫不经心的步伐,实则都精巧地躲开了所有危险。
如果先前那个柜员在场的话,一定就能认出,这汉子便是今日来超市买酒喝的邋遢汉子。
不过即便是看见了,也没人会在意一个酒蒙子,多半会选择避而远之。
啪啪啪!
众人眼看着陈长帆拍碎第七块青砖,黎叔也终于是反应过来,抄起一块砖拍在陈长帆脑门上。
青砖碎成数块,陈长帆则是快速回敬了两块过去。
哗啦!伴随着甲胄声响,城卫军玄铁重靴踏着满地狼藉本来。
当他们看到两人竟然拿板砖当豆腐往彼此身上招呼,军伍们脚步一顿,迟疑着不肯上前。
“待他们分出胜负后,我们再上去拿人。”
为首的那魁梧军士下了口令,一众手下皆是脸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眼自己的上司,旋即停在其身后半丈远的位置。
虽然嘴上说是待他们分出胜负,可那毕竟是实打实的登阶武者,哪个不开眼的敢上去触霉头,只怕要被一掌将脑浆子都打出来。
板砖挨得多了,两人都有些发蒙。
黎叔率先捂头拉开距离,终于是压不住内心困惑,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小子力道不小,可发力明显不够通透,莫非是才迈入四阶不久,还没开始锻骨?”
“想知道啊?来把头凑近些,我告诉你。”陈长帆啐出一口血沫子,胸膛剧烈喘息着。
“看来真的是个三阶……”黎叔擦了擦嘴角血迹,眼神杀意涌现。
迈入四阶,体内大筋有如弓弦,可黎叔并未感受到,而且陈长帆的发力明显还不够透彻,显然是三阶无疑了。
可这更让黎叔心惊肉跳。
一个三阶武夫,居然能跟自己这个四阶打得有来有回,此子简直妖孽!
尤其是当他意识到,一开始使用火毒掌,对于对方显然威胁极大,可是打着打着,对方居然已经快速摸清了自己的攻击路数。
之前只需三四招便可给对方造成伤势,现在却是打出七八招也难以伤到对方。
难道此子还是个武道天才?
他一想到此子还未跨入四阶,臂力便已经超过两千斤,若今后让其迈入四阶,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今日若不能将其击杀在此,只怕日后自己只有洗干净脖子等死的份儿了。
“既然你还是炼筋境,那便试试老夫的拔龙筋吧。”
拔龙筋乃是炼筋境绝学,对于同境武夫有着极强的克制之效,在这一境界中可以说得上是无往不利,对方既然是炼筋境,用此武学最为合适。
两人说话间看似轻松,可实际上彼此并未停下交手,所以黎叔这一突兀的换招,差点就让陈长帆着了道。
黎叔忽然拉近距离,陈长帆直接还以一记手刀,这手刀中蕴含着断魂刀法。
按理说黎叔方才还吃过亏,理应及时闪避,可他竟直接不闪不避,硬抗了一记手刀之后,竟是硬冲过来,双臂前探,将陈长帆精壮腰身圈住,死命一绞!
糟了!
陈长帆心中大惊,没想到这老登忽然就开始玩命了,他双手合握,双臂骤然发力,铆足了劲儿地顶出一记肘击。
这一击有几千斤的力道,饶是锻骨境的黎叔也差点被砸完了脊柱。
噼噼啪啪!
到底是锻骨境的底子还在,这一击肘击只是砸断了他数根肋骨。
而他此时也已经死死钳住陈长帆的后脊椎骨,五指猛然发力,硬生生刺破了铜皮筋肉,直接抓住了人体中最重要的两根大筋。
只要他将这两根大筋扯出,不论对方是何等英雄好汉,也要被去了半条命,再无缚鸡之力。
“你小子还是太嫩,下辈子注意点,别再被武夫近身。”
黎叔狞笑一声,他此刻胜券在握,忍不住喷了一句垃圾话,却猛然察觉那青年似乎笑了一下。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不是武夫一样。”
随着陈长帆的笑声落下,黎叔忽然闻到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他疑惑抬头,只见漫天黄色符纸飘散,正急速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