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
"爱卿的赤兔马倒是比朕的御马还要健壮。"皇帝阴恻恻的夸赞让陶轩的虎符在奏章上磕出轻响,我适时呈上被金丝苜蓿毒死的麻雀,鸟喙里还衔着半片西戎密信的残页。
正月十五闹花灯时,菜市口斩首台的血迹还未干透,那浓重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我倚在摘星阁栏杆上剥橘子,看陶轩用染过朱砂的手指在灯笼上画兵法阵图。
满城灯火映着他新制的玄铁甲,那道金丝缠就的裂痕在月光下宛如游龙,那闪烁的光芒仿佛是胜利的象征。
"赵师爷前日去了城隍庙。"他忽然咬住我递过去的橘瓣,温热的舌尖扫过我指尖,那细腻的触感让我脸颊一热。"说是给旧主祈福,却在功德箱里留了串五铢钱。"
我望着护城河上漂流的莲花灯,想起今晨梳头时捡到的诡异纸笺——粗糙的黄麻纸上画着被斩首的麻雀,落款处沾着狼牙山红土。
春杏新换的绒花簪在夜风里轻颤,簪头木槿花芯竟藏着粒西戎皇室专用的东珠,在月光下,那东珠闪烁着柔和的光。
子时的更鼓惊飞栖在琉璃瓦上的夜枭时,那沉闷的更鼓声和夜枭的惊叫声划破夜空,我摸到陶轩枕下压着的染血密函。
窗缝漏进的月光照亮了信尾那个歪斜的狼头印记,与三日前赵师爷在当铺典当的玉佩纹路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