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山很老道的分析。
“嗯。
“马奎还抓着她晃了晃,这是怕她卡着,好消化啊。”
吴敬中与他眼神一觑,跟着笑了起来。
“站长,您神通广大。
“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陆桥山奉承了一句,接着道:
“根据黄忠的口供,以及马奎在江爱玫审讯时的表现。
“我觉的,他通票的证据已经很明确了。”
“那你还等什么?
“姜副官这会儿应该在等你的报告吧。”吴敬中笑道。
“报告已经写好了。
“陈文斌抓住江爱玫,本要向站里汇报、移交。
“马奎抢先一步拿了人。
“中途或有威胁、教唆,并在审讯时有意替江爱玫打掩护。
“以致江爱玫最终成了死棋、烂棋。”
陆桥山目光一厉,斩钉截铁道。
“略作修改。
“以致津海地下最重要的高级红票领导江爱玫。
“桥山,你的理论知识该进修进修了。”
吴敬中笑着指了指他。
“是,站长。
“进修。
“必须进修。
“那……我向姜副官汇报去了?”陆桥山乐滋滋道。
“去吧。”
吴敬中道。
……
余则成径直开车去了医院。
洪智有熬到下班,去了趟水屯监狱。
八号特监。
老鼠乱窜。
靠里的床铺上,只有一堆干禾穗。
杨文泉脸色苍白如纸。
旁边小桌上摆着一只破碗,两个发霉的馒头,和几粒退烧药。
洪智有只远远看了一眼,与廖三民便离开了。
戴笠还在津海。
杨文泉不折磨狠点,戴老板该教他做人了。
回到廖三民的办公室。
洪智有开门见山:
“老廖,我想提林添。”
“提人?
“有手续吗?”廖三民皱眉道。
“没有。
“他判的是盗窃,给他安排个就医保释,对你来说应该不困难吧。”
洪智有笑了笑,递上三百美金。
“好说。
“这个人当初是吴站长保的,宋狱长不会过问。”
廖三民拿了钱,爽快答应了。
提了林添。
洪智有直接带他去了俱乐部。
小伙子一收拾还挺利索。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洪智有笑道。
“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说吧,需要我办啥。
“小林子要皱下眉头,就是狗娘养的。”
林添一别鼻子,老气横秋道。
“你去这附近的赌场转转。
“发现有人提到洪旺祖,或者我的名字,就去盯一下。
“尤其是发现一些口音偏冀北、东北或者鲁东外地茬子的,多留意一下。”
洪智有说完,递给了他一个小袋子。
里边是准备好的几百银元。
“哥,能问一句,洪旺祖是谁?
“咱爹?”
林添笑问道。
“是。
“注意安全,我爹被人绑了。
“龙二没查出来,我怀疑是外地人做的。
“现在敌在暗,我在明。
“一天不揪出来,我睡觉不踏实。”
洪智有道。
就在昨天,有人放了个盒子在他家门口。
里边装着两只血淋淋的耳朵。
显然。
对方已经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
这是在示威。
“明白。
“等我的消息。
“要是连我都揪不出来,津海就没人能办了。”
林添眨眼一笑,掂着钱袋子离开了。
……
回到家。
余则成蹲在门口。
“我今天代你去看了婉秋。
“她状态很不好。
“已经感染了麻风病,听丁德峰的意思,这么耗下去怕是命都难保。
“你是没去看,那里边很吓人。”
余则成起身正然道。
“吓人才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杨文泉得忍。
“婉秋也得忍。
“要撑不过去,那就是命了。”
洪智有耸肩一叹。
“你这人,心是真大啊。
“你就这么有把握,戴老板……”余则成没敢说下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得好好补个觉,明早得跟嫂子练功呢。”
洪智有说完,进了屋。
老妈何银凤正在做晚饭。
“小慧呢?”洪智有看了眼手表。
已经过八点,按理早该回来了。
“不知道。
“中间回来了一趟,又坐刘闪的自行车跑了。
“这丫头,一天到晚的疯。”
何银凤摇头道。
八点的津海,很浪漫。
嗯。
应该是开房去了。
刘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