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掮客’呀。
虽然现在气候未成,可除你之外能摆弄的了这烂摊子的不愿意顶缸,愿意来的又摆弄不了。
再加上现在国战又出了大纰漏。
还真就应了你经常说的那句,‘有些特殊时期,稳定压倒一切’。
所以咱们也应该一切以‘稳’为主。
银子,每年五万两大年初一前一定奉上。
店铺的租金,从明年开始每年五千两,我同时奉上。
除此之外一文没有。”
之后潇洒的一捋三缕长髯,扬长而去。
十日后,明宋大军国战失利的消息,开始在民间传播开来。
毕竟这种大事,必然会随着时间的发酵变得无法封锁。
紧接着又一个可以称作‘国之噩耗’的消息传来。
元山大军不讲武德。
以三万苍狼卫、白鹿军为兵峰之所向,破瓶了明宋那五十支万将步、骑大军主力。
之后四十五个万户轻骑掩杀,大获全胜。
一举冲破雁寒关,兵犯京畿。
顿时明宋举国板荡。
就连跟明宋首善之地,号称‘天下百哩最繁华’的燕京,隔着几千上万里。
藏于荒山野岭中,坐落穷海野滩上的芝海寨,也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这天兵寨码头新街新开的酒楼‘余鱼宴’,一层大厅。
人声嘈杂,生意爆满。
角落一桌。
四、五个穿着细棉薄衫中年人,跟几个青年人坐着等菜。
小青年老老实实的待着,中年人则低声谈着什么。
其中一个脸上隐隐还能看出淤青的瘦子,一脸的阴沉,
“当是时元山人摆出的是‘锐齿阵’。
苍狼卫在中,白鹿军为护翼。
冲锋之下如同水银灌地。
咱们宋明大军因为赵小帅的命令,摆出了‘十里长蛇阵’御敌。
结果就像是半空中悬着的一支硕大水花瓶,大而无当,
被苍狼卫、白鹿军的兵锋一摧,竟就如若无物的被穿透了阵仗。
当时便帅旗动摇,军心涣散。
接着又被元山大军轻骑掩杀,顿时就兵败如山倒了。
破瓶之溃,破瓶之溃!
我读了那么些年兵书,直到那时候才真明白了,为什么会说:
破瓶之溃,无从挡也。
真正是神仙也没法。”
看到他说着说着身体又微微颤抖起来,有个白白胖胖,面相憨厚的同伴劝说道:
“行了孙哥,大势变易之下,咱们都是蝼蚁般的存在。
有些事就别再想了。
现在关键是跟西贺洲的人牙贩子拉上关系,救人回来。
我看这座芝海寨的码头挺繁华的。
如果能被咱们攥在手里,对此事大有益处。”
青年人里的一个实在听不懂,忍不住插嘴道:
“几位老叔,咱们不是拿着奔霄少爷那位傻愣愣的张同窗的书信,来给芝海寨的都督报信。
有人要对他不利吗。
怎么变得反过来了?”
几个中年人闻言相互看了看。
就连刚才还垂头丧气,像是下一刻就要自挂东南枝的孙哥也没回他。
只白胖子笑了笑,“小广啊,吃饭,吃饭。
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经历过自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