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熊玩意,大年节刚生完重病就胡说八道。
初一,那个字能随便说嘛。
快吐了吐沫重讲。”
“是,是,是。
呸呸呸,少年无忌,大风吹去。”张贵从善如流的道:“九江啊,哥哥可想那啥你了。
我这次差一忽忽就那啥在巨蛇头岛上。
张岩老贼真是好深的心机,好辣的手段。
说嘎就把那谁杀鸡一样的嘎了。
我跟你说,就在他动手的那天晚上,同三少还叫了我跟一群黑木镇的管事训话。
幸好我聪明,讲话没撒汤露水,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张贵以掌做刀在自己脖子上一拉,“当晚就得那啥倒地。”
张九江听的心惊肉跳,顾不得在胡闹,瞪大眼睛道:
“你这话说的看戏一样,真的假的啊!
吹牛皮的吧,”
“但凡有一丁点吹,你拔了我的舌头。”
“那,那你可得给我细细说说。
我特意中午把其他人都应付过去,晚上好找你。
咱们有一夜能白活。
好家伙,你是成了传奇故事里的龙套了啊。
那张岩老贼现在可是东内海并外野洋,有名的大寇了。
说他能化蛟龙,手底下一群的虾兵蟹将,沉船夺财好不霸道。”
张贵一愣,“这家伙真成海贼王了。”
“海贼王,这称呼有趣。
不过老贼到底是海盗里的新秀,再厉害也称不得‘草头王’吧。”
张贵嘿嘿一笑,“那倒也是。
行了,我先去给你老爹、老娘磕几个头。
咱们走起。
对了,你的假亲哥在吗?
在的话我无论如何都的要见见,免得失了礼数。”
“张九庆根本就没回家过年。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去拜年吧。
一会咱们细讲。”
张贵点点头,“那行咱们先干正事。”
说着两人肩并肩登着石阶,进了门。
张九庆一人得道,张九江阖家登天。
门第已是截然不同。
三进敞亮的四合院,种树栽花。
影门墙后一眼可见纵二十多步,深十几步的堂屋富贵体面。
屋檐下放着几个硕大的水缸。
缸里养着水草锦鲤。
平时赏玩,着火的时候救命。
一进门,张九江就扯着嗓子嚎道:
“爹、娘,张贵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有丫头、小厮迎了过来。
张贵见状忍不住撇撇嘴,心中暗想
“考了个举人,预备娶个名门大户的老婆,就瞬间全家腐败成这造型了吗。
我都当了番邦皇帝,准备‘龙战于野’了,还住着瓦房吃‘下山虎’呢。
这样对比,朴实程度简直爆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