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以前还没经历过这种体验,他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什么模样都能变?来个蜘蛛……我草——!”
话音未落,床上就传出了尖锐爆鸣声!
屋里什么场面不好描述,反正胆识过人的谢尽欢,直接炸了毛,用手挡住眼睛:
“精!女蜘蛛精!不是白毛大蜘蛛……”
“哦~”
“你还哦!快消失快消失,心脏病要犯了!”
“你确定?姐姐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快快快快……”
谢尽欢闭着眼睛连连摆手,直到周边环境音重新回到耳中,才暗暗松了口气。
但他还没来得及坐好,就听见房子后面传来:
“铛铛铛~”
“郎君啊——~……”
“来来来喝!”
?
谢尽欢脸色一黑,知道自己百密一疏了,又厚着脸皮把正伦剑拿过来:
“夜姑娘?红殇?喂?”
正伦剑毫无反应。
谢尽欢没想到这魅魔还来脾气了,只能硬顶着噪音,闭目凝神尝试练功。
但郡主府的那群疯批小姐,着实有点吵闹,七嘴八舌让人完全没法静心,半途还听到:
“中秋灯会快开始了,听说来了好多才子少侠,菁华山庄的少庄主鲍肥都来了……”
“一个大男人,取名‘鲍肥’,也不怕人笑话,他再肥能有你鲍肥……”
“啐~没脸没皮的浪蹄子,来把她裙子拔了,我看看到底谁肥……”
这他娘让人怎么练功?!
谢尽欢都听愣了,不跑去后面评鉴下到底谁鲍肥,都是他定力过人!
忍无可忍之下,谢尽欢只能把正伦剑拿起来:
“夜姐姐?夜大美人?鬼媳妇?”
“你叫谁媳妇?”
“开个玩笑,我得抓紧时间练功,你帮我挡挡噪音。”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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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丹王阁书房。
身着文袍的总管祝文鸳,手持折扇站在书桌旁,眉头紧锁:
“真是多事之秋,今天各县挨家挨户走访,几乎把符合身高的男子脚印都对了一遍,光是丹阳本县,相似者就有上千人……”
丹王赵枭年近五十,气态颇为儒雅,但常年操心国事,鬓角已经多了一缕白发,此时在书桌后就坐,手里拿着呈送的卷宗翻阅:
“紫徽山、学宫都察觉到了冲天血煞之气,衙门也在山中发现脚印,丹州必有大妖蛰伏。
“若明天还没查到任何线索,就上书洛京,让国师接手此事。
“届时就算本王被御史言官骂无能,紫徽山、学宫被骂为饭桶,也好过真被大妖钻了空子,祸及无数百姓。”
丹王作为封疆大吏,手掌军政财权,就算真遇上强横妖物,也该先让麾下人手处理,实在超出能力范围,才能上报洛京。
若是遇事就上送,丹州半点力没出,那朝廷还养这么多人作甚?
祝文鸳作为幕僚,很想在属地内自行解决此事,但‘紫徽山大妖’藏得太深了,下面人确实找不到,闻声也只能岔开话题:
“这种关键时候,李家也来添乱。
“李家把李子先扭送去了县衙,怕衙门不敢用刑,还在旁亲自盯着严刑拷打。
“李子先骨头相当硬,怎么打都不承认纵容手下贩卖禁药谋利,更否认收容妖寇、滥杀无辜,坚称是李世忠欺上瞒下自作主张……”
丹王对此早有预料:“死无对证,李子先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认罪,李家让衙门用刑,不过是做给本王看。三合楼的事儿刚出,李家就派人去了洛京,不出意外,明早李公浦的人就到丹阳了。”
李公浦官拜黄门郎,常年在皇帝身侧侍奉,深得信任。
丹王虽然是皇帝亲弟弟,但远亲不如近邻,只要没法把李公浦一棍子打死,那就得给三分薄面,免得对方整天给他穿小鞋。
丹王为了搜寻随时可能冒出来的‘紫徽山大妖’,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如今还得处理李家这种破事,可谓心力憔悴。
在翻译片刻卷宗后,丹王忽然发现一个名字,在卷宗中屡次出现,略显疑惑:
“这谢尽欢何许人也?东仓坊、三合楼都在场,看情况还是首功。”
祝文鸳给丹王汇报事情,事前肯定有所调查:
“原万安县尉谢温的儿子,三年前谢温调任南方,他跟着师长在隐仙一脉学艺,最近才回来,暂住在青泉巷。
“此子年纪轻轻,武艺却相当不俗,就是身世坎坷,据卷宗所述,其幼年丧母,谢温在赴任途中也遭遇妖物袭击殉职,举家只剩下他一人。”
“哦……”
丹王听到父辈因公殉职,对谢尽欢天生多了几分好感:
“能被你夸一句‘武艺相当不俗’,本事肯定小不了,如今妖气源头难以寻觅,正是用人之际,此子……”
话到此处,丹王忽然眉头一皱:
“此子住在郡主府后巷?”
“呃……”
祝文鸳知道王爷把郡主殿下视为掌上明珠,从小溺爱,甚至把放在钦天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