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那震颤让我心中一动,听说这蒙着鲛绡的女子可能和神秘组织有关,说不定和我们的事情也有联系。
我假装踉跄扶住墙,掌心按住的砖缝里,三天前的霜花正在缓缓舒展,那霜花的触感冰凉。
回到客栈时,钱管家正在用金算盘给新买的灵米除虫,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当我把藤筐里的“破烂”倒在桌上时,老管家突然扯断三根胡须——有片沾着泥巴的陶片上,赫然印着半枚渡劫境强者才配拥有的本命符印。
之前在市集上,与这符印可能有关的情节有在马商人摊位发现的异常,还有瘸腿老者摊前的神秘灵力,这一切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暮色渐深,我摩挲着陶片上的纹路,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宝珠突然将三天前的星空投射在屋顶。
当某颗暗星与陶片符印重合的瞬间,窗外忽然飘来带着海腥味的雾气,那潮湿的雾气带着淡淡的咸味,远处传来青铜铃铛被潮汐吞没的轻响,那声音若有若无,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我捏着陶片的手指突然被星辉烫出一道金痕,刺痛感让我皱了皱眉头,钱管家算珠落地的脆响惊醒了趴在窗棂打盹的青羽雀。
那只通体碧蓝的小家伙扑棱着翅膀冲进暮色时,我分明看见它尾羽沾着三天前见过的青铜色磷粉。
“少主,这符印”钱管家颤巍巍地摸出鎏金放大镜,镜面映出的纹路突然在桌案上投出半幅星图。
盛瑶发间的骨笔自动飞起,蘸着晚霞在星图空白处补全了焦黑的裂痕——当冰晶与星辉相撞的刹那,我们同时嗅到了海盐混着雷暴的气息,带着一丝刺鼻。
陈虎突然抱着刚开封的蜜饯罐冲进来“尘哥!西市口那个卖糖人的瘸老头”他话音未落,我袖中的宝珠突然剧烈震颤,投射出的虚影正是三个时辰前,那瘸腿老者用绷带缠着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和此刻陈虎手里糖人缺失的尾巴如出一辙。
盛瑶突然拽着我扑向窗边。
暮色中的市集灯火次第亮起,灯光在雾气中闪烁不定,一个裹着鲛绡的身影正站在我们正对面的茶楼飞檐上。
她腰间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的却是潮水漫过沙滩的簌簌声,那声音轻柔而又神秘。
我反手将陶片按在窗棂的霜花上,三天前的月光突然在玻璃表面晕开涟漪,那涟漪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杜大哥,这糖人”陈虎的嘟囔被突然炸开的蜜饯罐打断。
滚落的琥珀核桃突然悬浮成星斗阵列,钱管家倒抽冷气的声音里,盛瑶已经用冰莲接住坠落的陶片。
当陶片上的符印与核桃阵列重合时,茶楼飞檐上的身影突然化作万千磷火,那磷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追月楼亥时三刻。”我盯着掌心被星辉灼出的新伤,那伤口隐隐作痛,那伤口竟慢慢扭曲成篆体字迹。
盛瑶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我伤口上,冰莲虚影中浮现出瘸腿老者正在擦拭青铜面具的画面——他身后墙壁的腾蛇浮雕,左眼嵌着与我们手中陶片相同的符印。
马商人阴阳怪气的笑声突然在街角炸响。
我示意陈虎把剩下的蜜饯分给楼下玩耍的孩童,当孩子们举着糖葫芦跑过茶楼时,一个戴斗笠的卖花女突然被撞落了满篮玉簪花——藏在花蕊里的传音符咒还未展开,就被钱管家算盘里弹出的金蚕丝绞成碎片。
亥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我故意将陶片塞进陈虎装酱肉的油纸包。
盛瑶发间的骨笔突然渗出殷红血珠,在我们踏进追月楼暗门的瞬间,她腕间银铃震落的霜花将身后所有脚印都冻成冰晶。
瘸腿老者此刻端坐在星辉编织的蒲团上,褪去伪装的右手小指是截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关木。
他面前悬浮的青铜鼎中,我白天换来的碎陶片正与鼎身的裂纹完美契合。
“小友可知三百里外的落星滩”老者话音未落,我袖中的宝珠突然投射出三天前的海市蜃楼——那个覆灭宗门的祭坛遗址正在潮汐中若隐若现。
盛瑶突然按住我抽搐的右手,她呼出的寒气在我掌心凝成与陶片符印相同的图腾。
老者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金光,他袖中飞出的龟甲准确落在我白天换给他的雷击木上。
当雷电纹路爬满龟甲表面的刹那,钱管家突然在隔壁包厢摔碎了茶盏——那声响动竟与三百里外的潮汐涨落完全同步。
“林老鬼的船队三日后辰时经过鬼见愁。”老者说话时,他袖口钻出的机关蛇突然吞下了我用来扎头发的绸带。
盛瑶的冰莲在蛇腹中炸开的瞬间,我们同时看到幻象一位化神境强者正在给刻着腾蛇纹的玉简施加封印。
马商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突然从楼下传来。
我假装失手打翻烛台,跳动的火焰中浮现出三个时辰前的画面——茶楼伙计正将我们包厢的对话抄录在传信纸鹤上。
陈虎突然掀翻八仙桌,滚落的核桃竟自动排列成海防图,其中有个标红的岛屿正在渗出鲛人血般的荧光。
当老者将青铜鼎缩小成吊坠抛给我时,追月楼外突然传来执法队的鸾鸟清啸。
盛瑶拽着我跃出后窗的瞬间,她发间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