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每周三位选手,比两轮,第一轮只展示歌曲的片段,淘汰最差的选手,第二轮演唱完整版,决出周冠军。
每位周冠军可以参加月赛,在月赛中展示新作品,以此类推到年赛,年赛中除了新作,还要演唱周月赛中的歌,最终比出总冠军。
戈多费力地介绍完整档节目的规划。
卓戈听完后点点头,说实话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规则很像是他看过的一个节目。
星光大道。
虽然这节目总是给人留下土土的,只有没什么事干的大爷大妈会看的印象,但必须要承认,这档节目里出过国民度极高的艺人。
甚至有可能是所有音乐竞演类综艺里出道的最知名的艺人。
二十年来知名度不减,还有越来越知名的趋势。
谁还没听过几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了。
“想法很好,尤其是选原创曲目,我很喜欢这点,”卓戈开口说道,大众创作的歌可能不会像大师之作那样具有影响力和专业度,但绝对更容易接受,“不过有点问题。”
卓戈话锋一转。
“一档节目拉得太长的话,很难集中讨论热度,不如每一季持续几个月,等第二年再有下一季,让观众养成每年这个时间段看一个音乐盛会的习惯。”“我觉得这样可以有更多参与者。”戈多解释道。
卓戈摆摆爪,表示反对,“参与者这种事先要保证质量,哪有那么多人能创作,就算能凑出一年的,第二年肯定质量下滑。”
星光大道销声匿迹的原因很多,参赛人员质量严重下降肯定是原因之一。
哪怕需求选手没那么多的综艺也面临这个问题,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选秀回锅肉。
“其次,你要怎么来比个高低呢?音乐又不像是锻刀,存在硬性指标,谁更能砍谁就更优秀。”卓戈继续提出问题。
锻刀大赛里看选手好不容易锻造的刀,折在冰块,木头,盾牌或者龙龟壳上,可是观众的最喜欢的部分之一。
谁赢谁输绝对直观。
但是音乐又不能摆个音准测试仪在那里,看谁唱得最准,记一个技术分。
再搞个测试音高的,统计最高音最低音,这些音的数量,还有大跨度转音之类的,再记个难度分。
这样的话这档综艺里的歌曲肯定会朝着十分诡异的方向发展。
“哦,我在这里介绍了,现场会有一批来自专业乐团的评委,为选手打分。”戈多把幻灯片翻到前页。
“可是你是因为不喜欢专业乐团才设计的这档节目啊?”
“那找些普通的吟游诗人做评委?”
“更直接一点。”
“直接让观众来选择最喜欢的作品?”戈多也想明白了,“可是那样技术上……”
“能做到,不仅可以让现场观众投票,还能在网络上开展投票,让所有看节目的人都参与进来,而且不是打分制,只有最简单的喜欢和不喜欢。”
打分这个玩意儿,因为每个人打分标准的不同,最后也得不出多严谨的结果,不如更干脆一点,大家都是二极管,要么喜欢,要么不喜欢。
“这样的话,会不会有喜欢一首歌的人,故意去给竞争对手点不喜欢。”
戈多提出自己的担忧。
“那有什么不好呢?”
卓戈一个反问,给戈多问得有点不会了。
“是啊,好像没什么不好,这样会有更高的热度,就是,有点不太高尚。”
戈多感觉这就像在故意挑起冲突,克雷格家族也这样干过。
作为最大的构装生产商,这世界最喜欢战争的人里,一定有他们。
无数平民的孩子们在战场上厮杀到肝脑涂地,他们在后方看着金币山目眩神迷。
克雷格家族不发动战争,但他们热衷于鼓动人发动战争。
戈多并不喜欢这样,他为此有着深深的负罪感,哪怕他没有具体参与其中。
他有时觉得,或许自己的身体,就是这个家族太多罪恶带来的诅咒。
所以他选择开福利院,选择支持侄子,选择没那么多血腥味的生意。
“我们总要赚钱不是吗,这有两摞金币,你说哪一摞是高尚的,哪一摞是龌龊的。”卓戈借用经典台词诡辩。
“这……”戈多很想回答有些金币就是龌龊的。
“再说了,粉丝吵架,又不是打仗。”
“是啊,不是打仗。”戈多觉得自己太敏感了,有点好笑。
“可是这和赚钱有什么直接关系?难道投票资格需要付费才能获得?”他又问道。
“那也太直白了,吃相有点难看。”
“那又怎么……”
“当然是每人投票数有限,想获得更多投票数必须购买指定商品了。”卓戈又给数码暴龙机找到一条新销路。
至于那些打榜粉丝买了回去有没有用,那就和他没关系了,掏过钱就行。
戈多瞪大眼睛,这哪里吃相好看了?
“别太惊讶,以前贵族捧剧团演员的时候不也直接往舞台上撒钱吗,你肯定见过。”
这个戈多确实承认,他的一位姐姐曾经就要死要活地爱上一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