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自身吗?
他还没这个脸。
而是他身后站着一个强大的国家——大魏。
他以大魏为荣,如今有荣幸能近距离接触大魏皇帝,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陈墨没有着急询问他船队的事,而是先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这种大人物的关心,让薛固倍有面子,他甚至感觉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羡慕的,这让他的虚荣心暴涨。
所以,哪怕身体还很难受,薛固却嘴硬的说着自己没事。
慰问了一番后,陈墨也就不再墨迹了,直面问道:“薛固,你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袭击的你?”
本来薛固心情还正激动着,听到这话,眼前的画面一下子回到了那天下午。
那天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
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支庞大的船队。
薛固看那船只的样式,船上的人也是中州面孔,薛固便将他们当成了自己国家的船队,还高兴的打着招呼。
对面也热情的回应着。
这让薛固他们放下了警惕,可等对方的船队靠近后,迎接薛固他们的,是铺天盖地的火箭。
薛固他们被袭击了。
之后的画面,薛固就不是很清楚了。
他是文官,是大魏的大使。
在发生袭击后不久,他就被士兵保护着躲进了船舱里。
他只能听到一阵阵哀嚎声、呐喊声,声音颇为的嘈杂。
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所在的主船,遭受到了冲战船的冲撞。
好在主船是生牛皮包裹的“朦艟”,除了轻微的摇晃外,并没有丝毫的损伤。
但也正因为这,主船遭受到的火力攻击是最猛烈的。
在船上士兵反抗及主船沉没的这段时间。
薛固好似经历了人生最漫长的一段过程。保护他的士卒一个个倒在了他的面前。
同僚的哀嚎,迸溅在地上的鲜血,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脏。
紧接着,他的胸膛被人捅了一枪。
他疼昏了过去。
敌人以为他死了,便将他扔进了海里。
然后他醒了。
他看到一具具尸体被敌人从主船上扔了下来,包括船队的主将。
在他的周遭,是一艘艘破烂进水开始下沉的船只,船只上火光冲来。
敌人将船上的货物搬到自己的船上,然后再将船摧毁。
燃烧而产生的烟尘冲天。
可能是周遭的环境太过杂乱,敌人并没有还注意到还活着的他。
虽然薛固还活着,可之后迎接他的才是噩梦。
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根本动不了,只能强撑着抱着一块木板,泡在海水里,让海浪带着他走。
那晚,水里好冷,还下了雨,他冻了一夜。
第二天的浪好大好大,他被卷进了海里,那种溺水却反抗不了窒息感,成了薛固的梦魇。
仅仅只是回想,便使薛固这个四十岁的大男人恐惧的瑟瑟发抖。
薛固并不知道敌人的具体身份。
但听口音,薛固能分辨是川海那边的。
还有那和鱼鳞卫战船样式差不多一样的舰船。
虽然薛固无法确认,但他说的这种种信息,无一不指向南宫家。
要知道,鱼鳞卫所用的战船图纸,就是用南宫家的,船厂,也是南宫家帮忙搭建的。
故此,有这种样式的船,除了鱼鳞卫外,就只有南宫家了。
还有那中州面孔.
陈墨脸色沉了下来。
“陛下,对了”薛固脑袋疼的厉害,有些事情,需要慢慢的回想,他道:“臣记得钟离大人身死前曾说过,敌方主将是上品武者,钟离大人也是被敌方主将射杀的,就一箭。”
薛固口中的钟离大人,便是他那支船队的主将,四品武者。
大魏的上品武者屈指可数。
所以每次出海带队的主将,都只是四品或五品的中品武者。
不过以海外这些小国的实力,中品武者算是这些小国的顶尖武者了,倒也够用。
“上品武者?”南宫献皱起了眉头,对陈墨说道:“陛下,据臣了解,和罗海峡包括靠近波琉贸易航线的国家,可没有上品武者.”
陈墨面色冰冷,再度问道:“你们当时遭遇袭击的时候,是不是靠近波琉国的海域?”
薛固闻言想了想,道:“回陛下,正是。”
陈墨一句话没有再说了,沉着脸掉头离开了安置薛固的房间。
等南宫献跟着出来后,陈墨沉声道:“简直不可饶恕,若是让朕查出,这真是南宫瑾他们做的,朕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献听到陈墨这话,打了个寒颤。
贞观二年,六月十日。
“波琉国竟然在海上设了哨岗,并派了专门的船只在附近巡逻。”
离波琉国三十里外海面的一艘商船,二楼的一处房间里,陈墨睁开双眼。
他如今魂游的极限距离,已经达到二十里了,刚才他魂游出去看了一圈,若是就这样驶船过去的话,估计还没靠近海岸,就被岗哨发现,从而打草惊蛇。
这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