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丹,撤到圣乔治河以南、撤到狼镇,乃至撤到大荒原去。
反正他在热沃丹没什么瓶瓶罐罐,丢掉、砸碎也不可惜。
热沃丹的仓储早就被清空。粮食大多给巴德带走。钱,温特斯花得一干二净。
只要敌人敢去热沃丹,他就敢打鸢花堡。
彼此互捅一刀,看看谁流得血更多、谁更疼――无论温特斯怎么算,都是白山郡更疼。
安娜不肯提前撤走,为此温特斯把小狮子留在热沃丹。
如果局势恶化,他请求小狮子带着女眷们直接进入无人区,托庇于赤河部。
小狮子意外被温特斯托付家人,鼻子有些发酸,难得给温特斯一次熊抱。
好在上述种种都没有发生。
温特斯舍得在热沃丹的瓶瓶罐罐,看来盖萨上校舍不得他在鸢花堡的瓶瓶罐罐。
“好!收拢部队,准备开拔。”温特斯抚掌大笑,向安德烈和部下们说:“剩下就看先生和b先生的本事了。咱们想想办法,试试能否再带着这位‘英俊’上校散散步。”
……
白山郡部队转头回援的消息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留在铁峰郡境内,监视白山郡驻屯军的杜萨克第一时间把情报送回热沃丹。
温特斯也派出侦骑乘船渡河,往热沃丹带去消息。
至于白山郡部队,盖萨上校也派出传令兵,给沃涅郡驻屯官齐柏尔上校送信。
在信里,盖萨上校说明了他的计划:“关键非在热沃丹,叛军长着腿,随时可以弃城而走。关键在于歼灭对方的主力部队,关键在于击杀叛军首领温特斯蒙塔涅”。
“消灭二者中任意一样,叛军必将不攻自破。”
所以盖萨上校敦促齐柏尔上校“暂时撤出铁峰郡”,继续在两郡边境“牵制叛军大部”,等待白山郡方面的消息。
“成败不在一时,如我部歼灭敌之主力,则热沃丹传檄可定。如我部未能歼灭敌之主力,再行两路合围不迟”。
……
盖萨派出传令兵,便立刻指挥部队,向着漫云谷急行军。
因为信息传递不可避免的延迟。
当温特斯得知敌人班师回援,白山郡部队的第二座浮桥已经接近贯通。
与此同时,盖萨上校的传令骑兵也抵达沃涅郡驻屯军大营。
见到传令兵时,齐柏尔上校正心烦意乱。
沃涅郡和铁峰郡之间由森林和山丘隔开,再适合伏击不过。
所以齐柏尔上校极其小心谨慎,生怕钻进叛军圈套。
结果叛军没有任何布置,却在森林尽头用“锤堡”挡住他的去路。
情报里说,锤堡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木质堡垒,低矮又老旧。
但是他面前的这座“锤堡”,可完全不是情报里说的那个“锤堡”。
挡住他的锤堡虽然面积不大,然而深壕、高墙、棱堡一应俱全,活脱脱一座袖珍版星型要塞――肯定是有人推平旧锤堡,又造起一座新的。
最可恨莫过于叛军居然还有大炮。
虽然看起来像木炮,但木炮也不是齐柏尔手下这群新兵能挡得住的。
对方架在墙上的木炮打出两轮交叉霰弹,沃涅郡的新兵就哭爹喊娘地溃败下来。
齐柏尔上校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绕过这块硬骨头,直取热沃丹。
“秃子让你来干嘛?”齐柏尔上校没好气地问传令兵:“他到哪里了?按时间来算,我应该见到他,而不是你!”
传令兵有些尴尬地回答:“盖萨上校,他……他回白山郡了。”
“什么?”齐柏尔勃然大怒。
传令兵连忙把信交给齐柏尔上校:“上校说,让您先回沃涅郡等着他的命令。他让您来,您再来。”
对方居高临下的口吻,令齐柏尔上校怒不可遏,但他不想和一个小小传令兵计较。
他撕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扫过内容。
信纸是真的,上面的花纹由特殊工艺制作,没法伪造;
藏在句首段末的暗号也没错;
而且齐柏尔认识盖萨的笔迹。
确认这封信不是假的,令齐柏尔上校愈发暴怒,他拍案怒喝:“他是个上校,我也是个上校!盖萨阿多尼斯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传令兵不敢应声,把头垂得更低。
帐篷里的其他军官也是如此,没人敢触齐柏尔上校的霉头。
“秃子还说了什么?”齐柏尔上校喝问。
“上校说……说如果他毙杀匪首蒙塔涅,热沃丹也就不用打了。”
“好哇!好哇!”齐柏尔怒极反笑:“功劳他拿,苦活我干,是吧?是不是?”
帐篷里愈发安静。
“传令!第一大队继续围困锤堡!”齐柏尔大吼:“第二、三、四大队,随我前往热沃丹。”
沃涅郡的百夫长们大惊失色。
“不行!”萨莱上尉――沃涅郡首席百夫长――情急之下竟直接顶撞长官:“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齐柏尔上校拳头紧紧攥着,冷笑反问。
萨莱上尉自知惹恼了驻屯官,但他必须得阻止对方愚蠢的计划:“长官,临阵分兵是大忌,光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