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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野种02(1 / 2)

喻棠不认床。

来到陌生世界的第一晚睡得还算安稳。

在这个家里,喻棠是所有人可以欺负的对象。

名义上是家里的二少爷,可人人都知道,喻棠只是个野种而已。

是先生对婚姻不忠的产物,后来喻棠的母亲死在春天,于是只有十岁出头的喻棠被领回来。

确定枕头里没有藏任何东西,喻棠把门反锁。

喻姜是个危险分子,同时也是最有时间和精力欺负他的人。

果不其然后半夜喻棠就听见了很重的脚步声。

踹门的声音紧随而来。

“喻棠?开门。”

“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少年的声音在夜色中微微沙哑,喻棠抱着被子呼吸放轻。

系统已经把背景发送给他。

白天更衣室是场意外。

平时,喻姜虽然行为过分,但仅限于口头上的凌辱。

会当着所有佣人的面称呼他为“小野种”“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婊子”,对长相的攻击更甚。

可真正动手还是头一次。

喻棠被关在空更衣室,门被反锁。

喻棠的头发被抓着砸在墙上,紧随而来的则是闷重的拳拳到肉声,好像有很多双手。不仅有拳头,还有脚……抱着头求饶却不能唤醒他们的怜悯。

听着少年的声音,喻棠感觉关门是对的。

砸门声像是闷重的雷鸣,喻棠的脸色苍白。

他听到这种声音会很难受。

脑海中的声响愈发沉重,形成立体环绕的效果。

喻姜双手插兜站在门外,别墅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

他平时这个点早睡了,可他一闭上眼睛,喻棠被泼了水的可怜模样挥之不去地出现在他的意识里。被浇了个透的孱弱身体,睫毛浮动着莹莹的水珠,连眼珠子也仿佛泡在水里,唯有唇色鲜红得厉害。

……像是咬碎了红蔷薇破开的汁液,染润出来的颜色。

之前也欺负过他,但那时候只有居高临下,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

喻姜鬼使神差地出现在喻棠的房间外。

说是房间,更像是保姆房。

为了区别对待,喻棠在别墅里住的地方很小。只有床、柜子、桌子,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东西。

但不管如何踢门叫嚷,始终得不到一声回应。

自己的这个野种哥哥,总是怯懦的,阴郁的,从不敢和人正面对视。不回应很正常。

不管被如何羞辱,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着,当骂到他母亲时,那低垂的眼才会抬起来,小声反驳,没有。

没有?

怎么会没有。

婊子生出来的儿子也是婊子。

一个婚内出轨的对证而已。

包括父亲和喻棠的妈都该得到报复。

喻姜得不到回应,干站在门外生闷气。

他这是在做什么自找不愉快,喻棠就是被打死了跟他有关系吗?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到这里自讨苦吃。

喻姜气极反笑。

还真是胆子大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还住在一起,还在一个学校,喻棠就别想从他手心逃开。

他阴鸷的眼凝了足足五分钟,才从喻棠的门前离开。

踹门踢门的聒噪声终于停歇,喻棠短暂地得到宁静。

是他今天稍微强硬了些。

在以前,喻棠的房间任何人都可以进出,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房间。

【头疼不疼呜呜哇,棠棠。】404的电子音很沉重。

喻棠抿出来一个笑:“没关系的。”

话虽如此,皓白的脚踝淤青了一大片,看着像是扭伤了。

不知道伤口要多久才能恢复,视线落在外伤药上,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

早上穿好制服,楼下已经在吃早餐。

喻棠扶着楼梯走下去,喻姜恰好把牛奶喝完。

少年的心思很好猜,把善意或者恶都摆在脸上。

家里的厨师有好几个,平时就是苛刻,绝对没有缺过吃喝。今天的餐桌上显然只有一人份的早餐,被吃干净,一点都没有剩下。

喻棠看了一眼喻姜,抬脚往门外走。

家里的车不少,但喻姜的排挤都放在明面上,以前上学也都是步行,喻棠没打算和喻姜走一起。

喻姜放下筷子,他快撑吐了。

以前没有这个饭量,为了恶心喻棠,他宁愿自己难受一点。

一个野种而已。

不就是要被欺负。

“他就这么走了?”喻姜眉毛一皱,“甩脸色给我看?”

喻棠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就懦弱,像是轻轻一踢就能踉跄好几米的清瘦。不怎么还嘴,有时候喻姜嘴上没把关,说话难听得很,在学校里学的那些脏词不要钱往外吐,喻棠就双手垂在身侧听着。

一边听着,还要等他发泄完以后,露出一个略带几分讨巧怯懦的笑。

——“小姜别生气,是我的错,我以后不这么做了。”

——“要吃口糖吗?陈皮话梅味的。”

——“对不起。”

当然,陈皮话梅糖劣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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