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不讲理?要不是你妈推了我爸一下,我爸能整个人往后栽,从而把腿摔断了?”
随即,沈溪又看了看那炕边,方桌上摆着的新鲜尖巴梨。
她冷嗤一声,“谁不知道你们家比较宽裕?既然这么宽裕,还找我们家借粮票油票?你借也就算了,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谁知道你们家居然赖着不还!还把我爸的腿给弄折了!今天你们母女俩,必须折一条腿!要不然的话,大家都别想好过!”
那桌上摆放着一盆新鲜的尖巴梨,在这个季节,家家户户只能吃得起冻梨。
那是因为,新鲜的水果,在他们这个地方不好保存。
想要能保存的好,搁置的时间长一些,就只能选择冻起来。
可是他们家却有新鲜的梨子吃,这在当时,可以说是十分的奢侈了。
再看看他家里面房屋的摆设,在房门的后面,还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旁边有着一个蝴蝶牌的缝纫机,这可是相当的富有了。
就按照他们家这个条件,根本犯不着去找他们老沈家借这些票证,还不就是欺负人老实?
想到这里,沈溪更加生气了,挥舞着手中的木棒直接上前去。
张巧兰看到她这副模样大惊失色,“沈溪,你真来啊你?”
沈溪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他们两个人的大腿,直接就挥舞了过去。
张巧兰跑得快,一个不留神,直接从炕上面站了起来,快速跑到另外一边下了炕,穿上了棉鞋,转身就跑了出去。
沈溪看她这样,就看了看被扔在了炕脚缩着的马芳,不由得觉得好笑。
“马姨,你看看你闺女,都都丢下你自己跑了,你说说,我是打你左腿好呢,还是打你右腿?”
此时的沈溪在马芳的眼里,就犹如来自地狱的撒旦,恐怖至极。
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更像是一个催命符一般。
马芳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腿,“沈溪,沈溪!我们好商量,你不就是想要那些票证吗?我还我还!还不行吗?至于你爸的腿,我出钱,我出钱送你爸去医院,这样还不行吗?你就放了我吧!我们家过段时间就要办喜事了,这不吉利!”
沈溪翻了个白眼,现在想起来还票证,送医药费了,早干嘛去了?
在她刚回家的时候,看到沈树林被一群邻居簇拥着躺在床上。
而她刚刚在屋外,可是听清楚了,她跟张巧兰的话,那话里话外,可是没有想出医药费的意思。
还心安理得的在这儿吃梨?想想就可恨!
“马姨,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给你们一点教训,让你们知道,我们老沈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沈溪直接挥舞着木棍下去。
“哎呀妈呀!沈溪你居然真的敢动手?!
沈溪一棒子下去,顿时马芳开始尖叫起来,传出了十分凄惨的嚎叫声。
沈溪此刻也是杀红了眼睛,一心只想着为父报仇。
敢这么欺负人,是真不把她沈溪当个人看。
“巧兰,巧兰!”
沈溪一边挥舞着棒子,一边看着马芳,伸出来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看她上蹿下跳的模样,不屑冷笑,“还张巧兰呢,你家张巧兰都已经弃你而逃了!你自求多福吧你!”
随即沈溪敏锐的察觉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转头一看,还没反应过来,透彻心凉的感觉弥漫至她的鼻腔。
仿佛整个人如坠深海般无法呼吸,张巧兰一盆凉水浇下去之后,把盆子丢至一边。
上前就跟沈溪扭打起来,“沈溪,你这个小贱人!从小我就看你不顺眼,这下我要结婚了,还来找我的晦气!你爸就是自己活该,自己摔断了腿,关我们家什么事啊?!我弄死你!”
沈溪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张巧兰就一把扑倒了她的身体。
坐在她的腰间,就开始扇她的耳光。
沈溪迅速反应过来,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冰凉彻骨,脸上仿佛都失去了知觉。
不过她沈溪是什么人?那可是21世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学生。
敢惹我?干你丫的!
随即,沈溪的热血被瞬间点燃,随手抄起了身边的棒子,就开始朝张巧兰的脸上挥舞起来。
沈溪力气大,而张巧兰常年不干农活,被马芳养的娇滴滴的,自然不是沈溪的对手。
随即,张巧兰立马落了下风,一把被沈溪踹了开来。
沈溪连忙起身,看清楚张巧兰的身影,直接一下子挥舞着手中的棒子,打向了她的手臂。
谁知,张巧兰一个踉跄,身体矮下去半截,原本要打在她手臂上的棒子,一下子打在了她的脸上。
‘梆’的一声,张巧兰尖叫起来。
“沈溪,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敢打我的脸!我自己平时都宝贝的跟个什么一样,你居然打我的脸!我跟你拼了!”
张巧兰此刻也是杀红了眼,全然不顾马芳在一边的阻拦。
气冲冲的冲进了厨房,拿到在砧板上的菜刀,转身就来了屋子里,想跟沈溪来个你死我活。
沈溪看这架势,撸起袖子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