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直到……
薇拉面无表情又悄无声息地骑马从拐角处行了出来。
城门楼上的猎魔人学徒颇有默契,慢慢地就安静了下来。
后面没看见的猎魔人学徒见前面的同伴突然安静下来,还在问“怎么了怎么了……”
“邪恶的老巫婆来啦……”有前排的猎魔人学徒极小声说了一句之后。
刹那间。
古海要塞寂静无声。
就连艾林和维瑟米尔都大气不敢出了。
巫师相比猎魔人长于感知和神秘两项属性。
他们都能听到的声音,薇拉女士也肯定能听到。
而对于邪恶的老巫婆是谁这个问题……
望着玛丽颤抖着、铁青着的小脸就能获知答案。
只是不知道对于这个难听的绰号,她作为狩魔兵团的首席术士,有没有“功劳”在其中。
“哒哒哒”
马蹄声徐徐缓缓。
只是在经过玛丽身边时,滞了一下,便继续向古海要塞行去。
从猎魔人的角度,他看到薇拉面无表情地瞥了玛丽一眼。
年轻的女术士、尊贵的狩魔兵团首席女术士瞬间就面如死灰。
城门处原本笑脸迎来的年轻猎魔人守卫脚步一滞。
他们虽然属性不够,没听到城门楼上的称呼。但也察觉到了不对,默默后退,站在洞开的城门两侧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气氛简直像是要凝固住了。
维瑟米尔和艾林见此面面相觑,也夹了下马腹,跟随着女术士进入了凯尔莫罕。
“怎么办啊,艾林?”路过面色苍白的玛丽身边,玛丽慌忙地小声问道。
艾林瞅了眼前方薇拉的挺拔背影,凑到玛丽耳边小声问道:
“这……这绰号是你教的?”
“我……我怎么敢……”玛丽连声否认。
今年上半年都是薇拉负责青草试炼,学徒们对薇拉有些心理阴影很正常。
“那没事,就是小孩子顽皮罢了,童言无忌。薇拉女士脾气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
玛丽听到这话,顿时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艾林。
薇拉女士脾气一向很好?
你是哪只眼睛看见的,怎么用大脑判断出来的?
维瑟米尔也满脸困惑地偏头凝视着他。
猎魔人大师也不是傻子,穿越那么多传送门之后,早就看出来自己肯定是哪里得罪了血色的红狐。
之所以坚持到最后。
一方面是不肯输给自己的学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薇拉消消气。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女术士。
就这也叫脾气一向很好吗?
另外……
小孩子顽皮?
你自己不过才十四岁罢了……
维瑟米尔挠了挠黑色宽檐帽。
不过想一想,薇拉在艾林面前,确实从来都没有说过重话,还一直尽心尽力地帮助他。
一万多奥伦的“苍翠的叹息”说给就给,据说在梅里泰莉神庙,更是将圣像室装满了昂贵的素材,任由艾林学习仪式浪费。
简直比亲妈还亲妈。
他说这话……还真就没什么问题。
望着艾林理所当然的表情,维瑟米尔和玛丽顿时感觉浑身无力,什么都不想争辩了。
就当是吧……
或许因为脑波对上了,维瑟米尔和玛丽本能地对视了一眼。
顿时有些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叹了口气后,结伴向要塞内行去。
艾林见状耸了耸肩,也跟了上去。
虽然维瑟米尔和玛丽都不觉得薇拉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但女术士确实如艾林所说的那样,没和城门楼上的猎魔人学徒计较,什么都没做就目不斜视地骑马进了要塞。
可能这些学徒们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又或许单纯就是害怕薇拉,也没下来缠着其余三人。
对此。
艾林倒是乐得清闲。
舟车劳顿。
虽然因为“空间掌控”,通过传送门时,已经不再被敏锐的猎魔人感知搞得浑身难受。
最近几天休息得也很充足。
但久未归家的游子返乡,总像是放下了什么重负一般,特别轻松。
晒着晴朗的日光,吹着凉爽的风,嗅着似有似无的芳草清香,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时,不知不觉间便有些昏昏沉沉。
今天。
他什么都不想做,什么国王、男巫、狂猎和白霜也不想思考……
就想待在他的“大平层”里,打开阳台,在凯尔莫罕明媚的夏日天光中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半天。
……
夏日的凯尔莫罕格外的冷清。
就连深秋之时,时常能在两旁看到的,由年老残疾的猎魔人开的铁匠、裁缝小铺都紧紧关上了门。
一直牵着马走到城堡南侧塔楼处,都没见到一个活人。
若不是现在正值初夏,即便在凯尔莫罕也暖意绵绵,简直仿佛一座鬼城。
“狼学派的猎魔人,这时候早就都下山了。”
“要塞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