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不屑看他,还是裴靖行笑着反问:“阿舅这话好没道理,长乐侯府也是我娘的家,她虽然出嫁,难道不准回娘家探亲?阿舅怎么张口就问我娘为什么回来?”
长乐侯被倒噎住,好半晌才想起来骂他:“我跟你娘说话,哪里有你一个晚辈插嘴的份儿,也不怕失了信国公府的体统规矩!”
他是慌了,口不择言。
裴靖行一皱眉,后退半步,看向裴延舟。
裴延舟负手而立,顺势接道:“信国公府的体统规矩如何,就不劳长乐侯操心了。”
其实他语气温吞,可没由来让人觉得气势迫人。
长乐侯听他不叫阿舅,这才知他不是梁氏的儿子。
信国公的二弟早年战死,后继无人,那眼前这个……
长乐侯顿时头皮发麻:“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世子莫要误会。”
裴延舟嗯了声:“我误不误会不打紧,怕的是外人误会,存心挑拨,侯爷若是慎言,便不会有那些麻烦。”然后又说,“适才听表妹说只要五万两,侯爷也觉得不妥吗?”
坏了!
前面半句是威胁,后面叫梁善如做表妹是警告,一句话拐了几个弯,那个也字最吓人。
这些人来者不善,是冲着侯府全部家产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