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是索性打岔道:“我这趟来扬州没带那么多现银在身上,好在还有些产业在这边,你跟我去支……”
“周伯伯!”梁善如音调拔高了三分,“这笔银子先让我自己想办法吧。”
周慎对此显然不满,皱着眉板起脸:“你这丫头跟我客气什么?几千两你怎么拿得出来?周氏既然防你,你阿娘从前的那些铺面如今你八成也支不出银子!”
“您先容我想想法子吧。”梁善如不为所动,大有一副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松口的架势。
眼看着周慎面色愈发难看,她赶忙添道:“经此一事我总算明白,人早晚是要靠自己的。您看我,小的时候有爹娘庇护,后来我以为长乐侯夫妇真心疼我,我能倚仗依赖,结果呢?
给您和姑母写信求救是逼不得已,但是一辈子那么长,大事小情不断,真到走投无路这份儿上的才能有几回,我不能事事靠旁人。
周伯伯,我知道您是心疼我,但您就容我自己先应付吧。
横竖有您在扬州给我撑腰,我要是实在凑不齐这两千两,还是要开口跟您借的。
可万一,我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