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一个民风彪悍,土地贫瘠的苦寒之地。
常年战乱不断,部族之间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厮杀早已成为家常便饭。
再加上恶劣的自然环境,粮食产量极低,每到冬季,青黄不接之际,为了生存,南疆的铁骑便会越过边境,烧杀抢掠,成为大渊王朝的心腹大患。
先皇在位时,年年为此头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南疆王薨,大皇子继位……”
秦羽盯着纸条上的这几个字,脑海中迅速闪过南疆混乱的局势。
大皇子继位,就代表着,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会朝大渊起兵。
那么自己就可以凭借这个圣旨。
重新领兵,掌控兵权。
这幕后之人,到真是舍得。
只是可惜自己上辈子,死的太早。
也不知道秦月那傻子逆女继位之后,有没有被这黑衣人干掉。
结局当然是显而易见。
他收起圣旨,点燃烛台,将纸条烧成灰烬。
秦羽走到门口,叫来掌柜的:
“掌柜的,这天字一号房,是谁开的?”
掌柜的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客官,小的真不知道啊!那人蒙着脸,看不清模样,扔下一锭银子就走了,说是给一位叫秦羽的公子留个东西。”
秦羽揉了揉眉心。
他甩了甩衣袖,转身欲走。
“客官!客官!”掌柜的急忙喊住他,“这……包房的钱还没给呢……”
秦羽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叫他大半夜跑过来,居然还敢问他要钱?
他猛地回头,瞪着掌柜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确定要收我的钱?”
掌柜的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看着秦羽腰间的玉佩,又看了看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贵气,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位爷,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
他连忙改口:“不不不不,小的怎么敢收您的钱呢!是小的疏忽了,您慢走,您慢走!”
秦羽冷哼一声,甩下一锭碎银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红花楼。
回到烧烤店,霍木已经回来了,正焦急地踱着步子。
看到秦羽,他立刻迎了上去:“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属下有事情要禀报。”
秦羽点点头,示意他进屋说话。
在后院的房间里,秦羽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问道:“说吧,在太尉府看见什么了?”
霍木连忙将自己在太尉府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重点描述了那只从萧战书房飞出的信鸽。
“信鸽?”
秦羽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这萧战,果然有问题。你确定那只鸽子是从他书房里飞出来的?”
“千真万确!”
霍木信誓旦旦地保证,“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
秦羽心里嘀咕,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前脚刚收到暗示要自己去红花楼取东西,后脚萧战就放飞了信鸽。
这其中要是没点猫腻,他秦羽的名字倒过来写。
看来,还得再查查。
“霍木,”秦羽吩咐道,“你继续盯着太尉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
“是,主子!”霍木领命而去。
皇宫,听雨轩。
八岁的永安公主,怯生生看着母妃萧淑妃,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母妃……”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萧淑妃正对着镜子描眉,听到女儿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怎么了?”
“皇叔……我想去看看他。”
永安小心翼翼地说,声音细若蚊蝇。
萧淑妃手中的眉笔一顿,猛地转过身,脸色阴沉:“你还去看他?那秦羽现在是庶人!是乱臣贼子!你去看他像什么样子!”
永安被母妃的怒吼吓得一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可是皇叔他以前是八贤王,是我的师父……”
永安哽咽着说,“他现在落难了,我不去看他,实在是……过意不去……”
萧淑妃看着女儿想哭的表情,心中一软,语气也缓和下来:“唉,你这孩子,就是心软。”
“那秦羽以前可是要抢陛下的储君之位的!陛下说了,以后这皇位是要传给你的!你去看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是……”
永安还想说什么,却被萧淑妃打断。
“没有可是!我这是为了你好!那秦羽心狠手辣,你去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萧淑妃越说越激动,“你想想,他以前可是要抢走陛下的皇位,现在陛下把皇位传给你,那岂不是相当于秦羽是要抢走你的皇位吗?”
正当萧淑妃语重心长地教导女儿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既然孩子想去,就让她去看看秦羽吧。”
萧淑妃浑身一僵,慢慢回过头,看见女帝云墨染站在门口。
“陛……陛下!您怎么来了?”萧淑妃连忙行礼,语气有些慌乱。
云墨染并没有计较萧淑妃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