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染瞪了他一眼,心里恼火这人到底是能耐大了还是全然没了分寸。
可对上他那毫不掩饰的困意神情时,她又无可奈何地哼了一声,只得拂袖离去。
只不过,回头时,鹅毛大雪将他立在庭中的身影修饰得周遭一片幽冷,莫名让她心里生了几分迟疑。
她有些懊恼地甩甩头,“可真是越发捉摸不透了……”
……
很快,“女帝要为捐款商人立碑”这件事,携裹着满天下的议论,涌入大渊各地。
上洛城的荣安侯府,此刻酒宴正浓。
几位世家公子倚坐在红木桌旁,杯中梨花白晃荡,一片暗香浮动。
酒过三巡,话题越过山珍海味,直奔皇宫而去。
“听说了吗?那位陛下……”
一名袍袖绣金的年轻人拖长了音调,眼底雾气氤氲。
“你是说女帝要给商人立碑的事?”
另一人唇边挑着半分轻蔑,摇着折扇接上话头,“堂堂一国天子,居然为了讨好一群商贾,竟做出此等媚态,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