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包厢内,陆玉书姗姗来迟。
谢邵东一看他的穿着,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薛明旭嫌恶地躲到一边,眉头皱的老高,“谢狗,文明一点!”
谢邵东手指颤抖地指着陆玉书,用唇语表达自己的震惊,“玉书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薛明旭站起身,自然地走到陆玉书身边,手指搭上他的脉搏,上下左右打量他,“玉书,你哪里不舒服。”
陆玉书将他的手拍开,笑的恣意风流,“你脑子才有问题。”
“没问题,这么热的天你穿着这么厚的毛衣,是新添了什么畏寒的毛病。不行,我得打电话给钱嫂说说,让她多煮点汤给你补补身体。”谢邵东作势要打电话。
陆玉书穿着白毛衣悠哉悠哉在他们两人面前转了一圈,“你们没有发现这个毛衣有什么不同吗?”
薛明旭看了看,就是一件普通的毛衣。
谢邵东伸出爪子,上手触摸,被陆玉书躲开。
“看看就行,不要乱摸。”陆玉书严厉警告。
谢邵东“啧”了一声,“不会是你的小替身给你买的吧。”
薛明旭仔细打量陆玉书的神情,心中有些忧虑,当初小替身脸上受伤,他提点过陆玉书的,陆玉书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绝不会沦陷进去”。
这才多久,陆玉书喜滋滋穿着小替身买来的毛衣。
“不是买的,是她亲手织的。”陆玉书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是他亲手织出来的一般。
谢邵东的舌尖抵着后槽牙,一阵牙酸,“不就是一件毛衣嘛。”
陆玉书终于炫耀够了,坐在沙发上,“是啊,一件毛衣,她亲手给我织的。我有你没有,这就是问题。”
谢邵东差点爆出口,漂亮的桃花眼转了一圈,“玉书,她是替身,不是清清,你要搞清楚了。”
陆玉书不像之前那般生气,神情淡定,垂着眉眼看手中的酒杯,“我知道。”
谢邵东心中起了火,他攥住陆玉书的手腕,言语咄咄逼人,“你还记得当初怎么承诺的,要一直保护清清,这才多久,你就变了心。你对得起清清吗?
别忘了,她还救过你的命,要不是她,你早就被淹死了。”
薛明旭吓坏了,谢邵东怎么不打一声招呼,说发疯就发疯,他上前将两人拉开。
“邵东,你又喝多了。”
“玉书,邵东说的是醉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谢邵东不领情,“我没有喝醉。”
陆玉书漆黑的眼眸中墨色翻涌,眼尾带着凌厉的气势,“我知道,她有需要,我会在她身边。”
“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话。”谢邵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多余的酒液沿着下颌线没入身体。
陆玉书晃动手中的酒杯,抬眸逼视着谢邵东,“你喜欢清清,尽管去抢,不要将自己的不如意怪到我身上。”
谢邵东往后靠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一边,“起码我不像你找了别的替身。”
“呵。”陆玉书冷笑,谢邵东自以为深情,他整天在女人堆里打转,与自己相比好到哪里去了,陆玉书不屑拆穿他。 如此懦弱,不配得到清清的爱。
薛明旭头都大了,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他可不希望两人再次闹掰。
“庄婉清已经结婚,生活幸福美满,你们就不要惦记她了,没用的。”
陆玉书和谢邵东各自将脸扭到一边,谁都不看谁。
“玉书,既然你喜欢沈星辰,就好好对她,不要让自己后悔。”
陆玉书没有应声,也没有反驳,停顿片刻才开口,“契约结束前,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薛明旭转向谢邵东,踢了他一脚,“不要总是惦记有夫之妇,也不要滥情,好好找个女人安定下来。”
“做人不风流,还有什么意思。”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带来的风情比女人还要妖冶。
薛明旭知道谢邵东什么德行,他不再劝说,“你就作吧,早晚你会付出代价。”
谢邵东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喜欢玩女人而已,又不是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陆玉书带着一身酒味回到檀香园。
沈星辰看到他身上的毛衣,眼皮子抽了抽,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忍直视。
陆玉书早上离开的时候,她劝说过,他不听,她还以为他自己会热到主动脱下来,谁知道一天过去,白毛衣好端端地穿在他身上。
陆玉书笑着走来,将脑袋放在她的脖颈处,闻着小替身身上的气味,脑袋似乎清醒不少,他蹭了蹭,声音沙哑,“脑袋疼。”
“还喝酒吗,活该。”沈星辰来气,她的样子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猫咪,陆玉书爱怜地看着她。
“小猫咪,我脑袋疼。”
这是什么破称呼,沈星辰不理会他,手从衣服底下伸进去,看看他后背有没有出汗,果然,手上摸到一手汗。
陆玉书背部肌肉紧绷,线条流畅,他身上的温度也比较高,沈星辰不知道他这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太热的缘故。
陆玉书抓住她作乱的手,一脸正色,“别趁着我醉酒,占我便宜。”
沈星辰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