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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鉴之为明(二)(1 / 3)

徐巩皱紧眉峰,半蹲在地探宋鉴鼻息。

杨鼎忍不住道:“这梅天梁果真狠毒,青天白日之下,竟敢杀害朝廷命官。”

徐巩默而不答,半晌,他舒了口气,“好在来得及时,尚存一丝气息。”

不过宋鉴浑身上下几乎没剩一处好地方,徐巩去摸他的脉门,黏腻的血肉沾得满手都是,他只好挪到对面,另一只手的情况稍微好点,能感受到脉搏微弱的跳动。

杨鼎伸长脖子,想问问宋鉴的情况,突然听到身后想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有人笑道:“徐宪使驾临平江府,怎么也不派人通传一声?好让下官派人前去接迎。”

徐巩站直身体,转身看向说话之人,“梅郡守,你这刑罚未免也太重了些?”

梅天梁的笑顿时僵在脸上,眼前这人面容冷峻,不怒自威,他心中惧怕,不敢再去直视徐巩的眼睛。

徐巩忽而一笑,“梅郡守何必如此紧张。”

闻言,梅天梁拱起的双手微微颤抖,如果对方再问一句,他怕是要吓得当场跪下了。

徐巩眯眼盯着他,“宋鉴扛不住刑罚,畏罪自戕了。”

梅天梁心下狐疑,当初徐巩被官家任命为本路宪使时,他便听人说徐巩雷厉风行,手底下没有一桩冤假错案,可上面那位送他来这儿就是为了聚敛私财,为此送了不少钱财请那位帮着疏通关系。

今日徐巩突然造访,吓得他再次写信送往扬州,求那位出手施压,顺便保全自己,可徐巩方才却说宋鉴是畏罪自杀。

难不成那位已将他收买了?

杨鼎更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巩。

徐巩撩起眼皮瞪杨鼎一眼,走到梅天梁身前,“宋鉴挪用库银百余万贯,这等害群之马,梅郡守放心,本官必会秉公处理,还平江府清明吏治。”

梅天梁叹口气,装模作样道:“平江府虽然富庶,可说到底赋税毕竟还是出在百姓身上,下官身为一府的父母官,如何能看到本府官吏鱼肉百姓?这才忍不住用了重刑,还请徐宪使明鉴呐。”

徐巩笑道:“那是自然,黄相公在信中对梅郡守可谓是赞赏有加,说梅郡守治下有方,百姓无不感激,无不爱戴。”

话到此处,梅天梁越发觉得徐巩已被收买,看来铁面之称也就是个虚名,他满是横肉的脸上登时扯出一丝笑,“那是下官应尽的本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他哈哈笑着,凑到徐巩面前,“徐宪使,牢中闷热,下官已在满庭芳备下酒席,还请徐宪使移步,待酒足饭饱,再来查办此案也不迟。”

徐巩摆了摆手,作出为难的样子,“酒席就免了,内子不喜我饮酒,特意指派他们几人与我一同办案,我还是先留在这里,处理好宋鉴之事。”

梅天梁疑惑道:“已死之人,管他作甚?”

徐巩抬眉,“谁说他死了?”

梅天梁惊得后退几步,“他,他没死?”

徐巩点头,“还存着口气,不过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

梅天梁眯起眼睛,眸色阴狠,“当然不能让他活。”

徐巩摇头,“梅郡守此言差矣,若是让他直接死在牢中,到时候宋相公和永嘉郡王追究起来,又是一桩麻烦,我看不如这样,先用药吊着他的命,待到罪名坐实,审后问斩,他们也无话可说,也能为梅郡守留个仁慈的好名声不是?”

语罢,他又拉住梅天梁,低声道:“酒席可以晚些时候,届时我以看守宋鉴为由,让他们几人留守此处,你我二人再把酒言欢,梅郡守以为如何?”

梅天梁犹豫不决,上面那位一直催,他就是怕夜长梦多,所以着急灭口,不过徐巩的话不无道理,宋鉴之父宋文通时任尚书左丞,也是有些实权的,再说那宋鉴的发妻向氏,父亲是永嘉郡王,若宋鉴死在平江府的牢中,这两家再合起来向他讨要说法,他一个小小太守也的确难以招架。

最重要的是,宋鉴伤势极重,能否活命都不一定,现在徐巩与他们串通一气,宋鉴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让自己少沾惹些麻烦,便笑吟吟道:“还是徐宪使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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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车夫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日正午抵达平江府治所吴县。

宋识按着胸脯,脸色颇为难看,这一路颠簸,她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被摇匀实了。

宋纪道:“让你偏要跟来,待会儿还要赶去长洲,这两日可有你受的了。”

宋识踩了他一脚,刚想说话,却觉得喉中一阵恶心,赶紧抬袖捂住嘴。

这时,前面传来章氏的争辩声,兄妹二人随即上前。

只见狱卒凶神恶煞地挡在牢门前,章氏冷声质问:“诏狱尚能入内探视,府狱为何不能?”

梅天梁捻着一缕胡须,挺着溜圆的肚子徐徐走出,“我道是谁?原来是宋夫人,宋夫人还是请回罢,宋鉴乃朝廷重犯,未经本官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章氏最是见不惯这种小人嘴脸,一脚踢在梅天梁的膝盖上,拔出狱卒的配刀架在他颈前,“你不敢让我们入内,难不成在背地里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晃眼的刀光吓得梅天梁腿脚一软,当即跌跪在石阶上,“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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